时近黄昏,清澈的溪水旁,青翎解开衣衫擦拭身体,慕倾倾听到动静,嚷嚷着,“好夫君,好青翎,放我出去吧,我肯定不跑。”
青翎先是错愕,继而嘴角微不可察的轻抽,静了一会才冷冷道:“就这么想出来?”
“那当然。”慕倾倾轻轻砸吧嘴,似在回味,眸中透着戏谑,“夫君的大ròu_bàng插的我很舒服,我还想要。”
青翎一张俊脸腾地红到了耳根,险些跌入溪里,脑中不由想起他的分身被她的媚穴吞进吞出的紧致感,只想想,小腹就一热,分身蓦然挺立而起,俊脸愈发通红,忙默念清心咒,然,效果却不大,僵着声音冷然道:“莫再说这些淫词亵语,不然,本天师就真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这是恼羞成怒了吧,慕倾倾可不惧,现在这天师在她眼里就是只纸老虎,既然吃不上,那嘴里占占便宜也是好的,声音柔腻道:“你,真舍得……”
青翎抿着唇,加快了擦拭速度,不再搭话。
良久,慕倾倾悠悠一叹,“你总说我骚扰赵府就是不该,可当年,赵天群花言巧语哄骗了我,可又在另娶他人后怕事迹败露,将我用枕头活活闷死,你知道那种痛苦吗?我死时才年芳十七,飘飘荡荡百来年才恢复了神智,这是骚扰一下就被你追着杀,唉……”
寥寥几句,却道尽了苦楚,青翎沈默,她也是个苦命人,想到两人之间这段日子的纠纠葛葛,还有她的一声声夫君,心里就是一软,“那赵天群如此行事早入了畜生道,你又何苦为了那样的人徒增自己的业障。”
慕倾倾低低嗯了一声,算是认可。
两人自从有了这次交流,彼此间的关系不似之前的冷若冰霜,青翎的表情虽是一贯的冷淡如冰,和慕倾倾说话时的语气却比以往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怜惜。
这一日路过百昔镇西郊旧宅,青翎耳朵动了动,有几缕嗯嗯啊啊的似痛苦的呻吟,迈步往声源的方向探去,越走近那声音就越清晰,临近后悄然无声的跃上屋顶,朝前俯瞰,待看清下方发生的事后,他先是脸色一僵,接着勃然大怒,只见五名赤身luǒ_tǐ面目呆滞的男子轮流在白发老妪的ròu_dòng里chōu_chā,老妪皱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滑,“这个老妖婆上次以活人炼尸,这次以吸食元阳生,真是冤家路窄。”
青翎不想和她多做纠缠,在一名男子抽离她ròu_tǐ的时候,迅速锁定目标,直接祭出一张五雷符,以五雷轰顶之势轰杀不洁之妖。在青翎进来时老妪就有所察觉,只是刚好关键时刻她没法动手,雷符来临时,她猛的抓住身旁的一个男子挡在身前,在男子发出惨叫倒地时她极速的窜出房门往北郊的密林逃离。
青翎打出御风决紧跟而上,几息功夫就追上了老妪。
“你这臭天师忒多管闲事,上次害姥姥损失了两俱尸奴,这次又打断我的好事,我和你拼了。”老妪目露怨毒,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淬着绿毒的双刀,飞舞双刀,疯狂的朝青翎身上攻击,阴险毒辣的刀风企图致他於死地。
青翎一个闪躲不及衣襟被割开了一个口子,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才躲避开,抬眸就见老妪跑入了密林深处,急忙提剑追去,“妖妇,你今天跑不了。”
在两人进入密林后,一名书生打扮的襦衫青年路过此地,忽暼见草丛里有个精美的瓷瓶,不知出於什么原因,将它捡了起来。
费了不少心力,青翎终於以一招九天雷动把老妪轰成了渣渣。而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那个鬼物安静的太久了,看到胸前被划破的衣襟,摸遍整个胸口都没摸到玉瓶,暗呼糟糕。
按着印象,原路折返一路寻找,却哪里还有半丝玉瓶的踪影。
青衣淩乱破损,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落,向来清冷的面容焦灼慌张,闭了闭眼睛,想起了玉瓶上有他的气息,若是摆以道家八卦阵分析方位追踪的话,有一线希望,只是需时过长。
哪怕再长,他也想找回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她弄丢。想到此,心中燥气渐消,寻来适合摆阵的石子放在乾坤坎兑巽震根离上,咬破手指开始祭阵。
☆、捉鬼天师7
话分两头,书生怀揣玉瓶脚步轻快的往家赶,夜晚,他手捧书籍在烛火下挑灯夜读,恍惚间似听到有人在讲话。
慕倾倾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那人居然打架打的忘我,把她遗落了也不知道,不过她也没有提醒他就是了,让他急一急也好。
可听了大半天的子曰子曰,实在有些枯燥,忍不住出声道:“书呆子,你总是子曰子曰的,烦不烦啊!”
这一次,书生是听清楚了,手中的书啪塔掉在了地上,惊异的四下巡视,慕倾倾似知道他的反应,莞尔道:“不用找了,我在你胸口的玉瓶里。”
“你,你是人是鬼?”书生掏出玉瓶,声音打着颤,惊疑不定的问。
“当然……是鬼了!咯咯咯……”慕倾倾太闲了,恶趣味发作就想逗弄逗弄这个小书生。
书生闲时也曾看过些野趣小志,其中就有不少关於书生与女鬼的艳情故事,最初的惊诧过后倒也镇定了下来,斟词酌句道:“姑娘你,怎会在这玉瓶里面?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小生能否帮到你?”
这一下慕倾倾倒来了兴致,语调一变,哀哀戚戚道:“嘤嘤嘤……我生前惨死,死后又被天师捉进了瓶里,好不可怜,书呆子你可愿帮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