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东西。”
“东西呢?也拿给我看看什么宝贝让你这么高兴?”
“寄在别人铺子里了,过两天才会去拿。”
白梨说的皆是实话,但是听到了凌焉的耳朵里则都成了虚伪的托词。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散了眼底的最后一丝温情,“是吗?那我也很期待看到那一天呢。”
沉浸在喜悦中的白梨没有发现,一切事情反复都正在朝着一个意想不到的扭曲方向慢慢发展。
☆、我相信他
白梨的同心结编了拆, 拆了编, 已经不知道废了多少个版本了。
她看着手中各种颜色,各种粗细的丝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懊恼地将丝线团了团往床上一扔, 人也顺势往床上一瘫。
“啊!女红什么的真的好难啊。”白梨翻了个身, 将脸埋在枕头里,可怜兮兮。
她以前看别人编过类似的玩意儿,原本瞧着像是挺简单的样子,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难。
白梨深深叹了口气, 想着要不还是出去买一个吧,但是又觉得这样好像就失去了同心结应有的意义。
一时纠结无比,在床上滚来滚去, 突然肩膀硌到了一样东西。
微微疑惑,她伸手将东西从被子底下掏了出来——小木偶人。就是前不久凌焉亲手为她雕的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小木偶娃娃。
看着这个木偶娃娃,白梨眼中泛起温柔甜蜜的波澜。
这是她最喜欢最喜欢的一个礼物,每次看到它, 就仿佛可以看见凌焉坐在板凳上, 敛着眉,一刀一划认真雕刻着小木人的模样。
这份认真和温柔是独独属于她白梨的。
凌焉都可以为了她做这种精细的木工, 她打一个同心结又有什么难的呢?
白梨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信心十足将丝线重新整理好,打算从头再来。
她手里捏着一根浅青色的丝线,歪着头想了想,决定还是去亲自试探下, 凌焉到底喜欢什么颜色。
再说这凌焉,前几日突然说什么得了风寒不想传染给白梨,就从白梨房中搬了出来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房间。
外面烈日当空,夏天的燥热蔓延到灵云城的每一个角落。
白梨却像是没感觉到这种灼心的炎热,欢快地来到了凌焉的房门前。
“叩叩叩——”
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人应声,白梨踮起脚张望了下,也没看出个究竟。
她习惯性地就要推门而入,然而,门被锁住了。
白梨一下子就愣了。
这是自己买下的院子,这间房有没有锁,钥匙放在哪里,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了。
所以,白梨才会这么惊讶。
酒馆后面的整个大院,除了存放贵重物品的库房,其他的房间包括酒窖,都是不上锁的。
所以,凌焉门上的这个锁,一定是他自己装的,钥匙自然也只有他一个人有。
白梨纤细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这把崭新的铜锁,锁的冰凉一直传进了她的心里。
她心里一下子乱的很,决意还是找凌焉问个清楚。
白梨一路小跑到酒馆,发现酒馆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在等她——佘无涯。
“你怎么来了?”
“来约你啊。”佘无涯一脸理所当然。
白梨耳尖微红,“别乱说。”
“好吧。”佘无涯耸耸肩,“七夕那天我希望你能来陪我。”
“七夕?!”白梨惊讶地反问:“你确定?”
“当然。”
“能改天吗?”那天白梨已经打算好了,白天早点把酒卖完就打烊,然后做一顿丰盛的晚膳,吃完饭就给凌焉送礼物。
另外,他们之间还欠着一件事没来得及做呢。
“当然……”佘无涯看着一脸期冀的白梨,顿了顿补充道:“不能。”
“如果你要改天,那可就要把晶石还给我了哦。”他弯下身,凑到白梨耳边轻声说。
那可不行!今天已经是七夕了,哪里还有时间重新准备一份。
“要多久?”
“用不了多久,一两个时辰即可。”
白梨沉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尚有宽裕,才点头应下了。
她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白析。”白梨转向白析,眼带焦急,“知道凌焉去哪里了吗?”
白析摇摇头表示自己没看见,见梨儿姐姐着急得很,认真想了想才吞吞吐吐道:“凌焉哥哥,他……他可能是去找花神姐姐了吧。”
花神姐姐?苏烟?不可能!
“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不会再见苏烟。”白梨想也没想就摇头否定。
“这可说不定呢。”
白梨转过身,是佘无涯。
“什么意思?”白梨沉声问。
佘无涯笑着拿起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