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我这刚清净几年,你可消停消停吧,可别来了。”老头赶紧摆手。
“你看,我不来吧你想我,我来了吧你又嫌弃,真难伺候,就说年纪越大毛病越多。”路西把碗一推,“饱了,吃不下了。”
“小混蛋玩意儿,”老头扫了眼桌子,叹了口气,“是有点多了,这是了空那兔崽子不在,他要在准能吃完。”
陆冬心思一动,“乔师父,他去哪跟你说了没?”
老头摇头,“兔崽子,也没给我打招呼,他来那天晚了,看我睡了,搁我门口坐了会,也没叫醒我,我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走了,白瞎了我那些菜了,回来了看我不敲断他的腿。”
老头又叹了口气,“这小混蛋吧以前也不经常在寺里呆,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可就是和我投缘,以前不吭一声的走吧,知道还会回来,指不定哪天就跑你跟前说饿了,老头给我做个菜呗,这次啊,是打定主意真的走了,不回来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以后能不能再见面了。”
“嘿,这老头,不刚说完自己且活着呢吗?放心吧,肯定能见面的。”路西问,“对了,你怎么知道他坐你门口了?”
“哼,整个寺里除了他还有谁抽烟?证据我都给他留着呢,回来了我一准交给主持!罚他抄经。”老头气呼呼的说。
“主持知道吗?”陆冬问,“他和主持说去哪了没?”
“这人呢,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是宿命,他去哪从不说,我们也从不问,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这都是缘分,时候到了。”老头感慨了句。
陆冬从老头这没打听到秦淮的消息,饭后又去了主持那一趟,跟电话里说的没什么不同,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秦淮那天回来的晚,一身酒气,跟主持辞行之后在大殿跪到天亮才走,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拿,跟他孤零零的来时一样,他留在这儿的东西也都没带,还在他住的厢房放着,都保持着原样也没动,主持说乔师父的家人还去他屋里看过,呆了会就走了。
主持应该说的是项右,估计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主持最后说,佛不度无缘之人,了空有颗佛心,也只是有颗佛心,世间诸多牵绊,注定跟佛有缘无分。
这里应该是秦淮消失前最后待过的地方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陆冬不免有些失望。
他想不通秦淮突然消失的原因是什么,甚至有些埋怨自己,这么多年朋友怎么就没有多关心他一些,还是该怪秦淮太会伪装,用玩世不恭掩盖了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