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弱弱的,带着点点的害怕,“妈妈?”
她当然是不会回答我的。
我守在病房里,等着母亲的醒来,再者医生还说了,要是想要?醉药更快的从身体里清除出去,就要不断的低声呼唤着她,让她的意识清醒,这样才能更好的恢复。
我当然是要守着她不断的呼喊的。
金戈倒是帮我跑去跟医生沟通了很多,手术很成功,她甲状腺的肿瘤已经拿出。
不过等金戈去跟医生深谈之后,回来身边就多了我父亲。我父亲会来,这是必然的,只不过我劝住他,让他术后来,我妈还在昏迷中,看不到都是什么人来了所以不会闹。
结果无疑是非常令人沮丧的。
我妈妈甲状腺的肿瘤是恶性的,也就是说是癌,而且已经扩散。
我听到这个消息,捂住嘴巴就要哭,我不是医生,对癌症,最浅显的知识就是觉得治不好了。我妈妈得了癌症,这句话只要在脑子里一盘旋,我就想哭。
我爸爸安慰我,“别哭,医生说幸亏发现的早。接下来进一步接受化疗,不一定治不好。”
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点头,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妈妈别折腾前面的那些事情,当时查出来就直接手术,会不会就没有扩散这一说了呢。
人总是难免的,想要寻求更好的可能。
只不过,那个可能不会在出现了。
我沉?着,半晌才说:“这个消息是不是要瞒着我妈?”
我妈的个性实在是令人头疼,她是个越是脆弱的时候越是要表现的很刚强很外放的人,总之就是她心里不好受,就不预备让其他人好受了。
我有些害怕告诉她,现在她已经身患癌症之后,她的反应。
确实挺令人害怕的。
父亲很镇定,他说:“这事情由我来跟她说,不能瞒着。接下来她要接受化疗,那是个很艰苦的过程,不仅是对家属,对她自己更是。头发会掉,身体会出现很多不良的反应,会恶心呕吐,还有疼痛,这些都是她要自己面对的,我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这些我当然知道,只是.......只是还是觉得好残忍。
父亲陪着母亲,守护在床边,我一个人从病房里出来,偷偷拐进安全通道,蹲在地上给自己点了根烟。
深吸一口,似乎内心的烦躁少了些。
金戈是出来找我的,看到我这样,抬手就抢了我手里的烟,“林枷。”
我笑笑,也不起来,就是对着金戈笑。
金戈被我笑的没脾气,跟着我一起蹲下,他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烦,可是抽烟不好,伤身体。”
我没什么想说的。
能说什么呢,原本父母的身体就是儿女的责任,我承担。
只是想到要面对长期的化疗,我这心就止不住的烦躁,担心妈妈的身体是一个方面,更多的,其实还是担心她会不断的闹。
真的是给闹怕了。
种种烦躁在心里,真的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