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木蓉在大树上蹲了一会儿功夫,没寻着其他消息,便转个身走了。
今日能寻着韩邈已经是莫大的幸事,她听着两人说话,韩邈貌似和胡家也有些牵连,不知其中又藏着些什么猫腻,或者说他贪图胡家些什么?
顾木蓉这般想着,便又回到胡府的门口,白日和黑夜对她而言早就没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不知道胡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真想进去寻寻,不知是什么人与顾氏有因果?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客栈去,只是她寻思着,客栈暂时不住了,不知这附近有没有出赁的房屋,她租上一个,监视着这附近也方便些。
其实说起来,胡府和韩邈所住的地方距离不远,这附近的房子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段,寻个房子应该也不难吧?
还能顺便看看胡府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又能够做些什么。
回了客栈,天色还是漆黑,便又入定继续修行,这一晚上便这般平静的过去,天色亮时,出去寻欢作乐,喝酒吃肉的护卫们陆陆续续的归来,客栈里热闹的很,顾木蓉刚出房门,准备和大头目打个招呼离开商队,便遇见了周书理。
看样子,刚从外面回来,一起吃过早饭,周书理方才将胡府的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死的人乃是现任胡家的族长,说来胡家也是运气不好,那族长给嫡女挑了几个入赘的人选,还考察着不知哪个好呢,便得了重病,一夜之间没了。
待丧事办好,胡家的族人们便都找上了门,胡家族长死了,没有儿子,家产自然就要收归族中,
虽然前族长说是还要入赘,可是毕竟没有入赘成不是?族中不缺男丁,过继一个也成啊。
因着这产业如何处理,入赘还是过继的事情,胡家吵的不可开交,族人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便是胡家的大小姐想要强硬,也插不上嘴,关键是大小姐尚未及笄,根本没有发言权。胡夫人的家族,胡大小姐的外家想要帮忙,无奈家族不给力,腰杆不够硬,帮不上什么忙。
说来说去,还是前任族长离世的太早,太突然,一切只来得及开个头,就断了。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吵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人上门提亲,便是给胡家的大小姐,提亲的人却是惊呆了胡家的族人,来人乃是京城贵族,名门子弟。
胡家大小姐有孝在身,三年之内不得成婚,那帝京的人也没有异议,只说是胡族长在世时结下的善缘,来报恩的。
胡小姐并未答应,胡家的族人却终于消停了下来,胡家再有钱,也不过是商户,终究无法和官斗,更不用提对方乃是帝京的贵族。
胡家人遣了人去帝京打听,还没有消息,胡大小姐如今在家中安安静静的守孝,终于暂时无人打扰她了。
只是听闻胡家人还是不罢休,胡家的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可财产是属于胡家的,便是嫁入高门,也不能将胡家财产全部带走,胡氏族人不能善罢甘休。
顾木蓉随口问道,可知那帝京贵族姓甚名谁?
据说是姓韩。周书理回道,他说的仿佛自己也不信一般,语气有些迟疑。
顾木蓉听了这场官司,心中却在想,那韩邈看着干干净净的贵族青年,却是个有心机的人,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胡家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呢?
顾木蓉才不相信,这事做的没有来由。
她看了周书理一眼,周书理名字文邹邹本人却完全和名字符合不上,看样子完全是个邋遢的武人。
“你认得那位姓韩的郎君?”周书理方才说姓韩的时候,神情根本就不对。
“那边来自帝京的权贵子弟,自称姓韩,名叫韩子臣,在下年少时见过那人,这人竟然上南都城来求娶商户女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周书理皱着眉头,他听闻那人的名字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那人的身份怎么想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不说那胡氏女的出身,便是貌美惊人,贤良淑德,这婚事也太草率了些。
“韩子臣?”求婚的竟然不是韩邈?这实在太古怪了,顾木蓉重复念着这人的名字,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事还需要再仔细查查,只是顾木蓉先寻着大头目,只说自己想在南都城玩上几日,便不随着他们一起了。
大头目有些纠结,他和木五郎待的久了,便发现这木五郎就和出门溜达着玩闹的公子哥儿一般,虽然真出了事情不敢指望,还恐怕要出力护着他,但是这人运气实在是好的很。
他实在有些纠结,觉得人留下,出了事怕扯后腿,不留下又觉得对方运气好,指不定还能发挥作
用,一时有些为难。
他也开口留人,无奈顾木蓉玩心重,听这位的意思还是想要将整个南都玩个遍,才痛快。这般的任性,大头目也只好认了。
因着一路醒来,顾木蓉也帮了不少忙,大头目还想给他些钱,顾木蓉没要,她说长辈有给他带,不需要大头目破费,指不定商队回帝京的时候,顾木蓉还要跟他们一程呢。
大头目听他这样说,心中十分蔚贴,连连点头,并将商队的联系方式告知了她。
周书理听说他要走,也去寻了大头目,说有急事怕是这趟差事不能继续了,大头目苦逼的很,走了一个小公子商队没啥,野大的功夫可是商队中数得着的,他走了大头目可是心疼的舍不得,两人拉扯了半日,方才谈定,野大不随车队行动,商队有急事的时候可以前去寻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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