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姐,对他还算挺好的,不是他的亲姐姐,供他吃供他穿,也没短他什么,在所有人都不肯要他这个拖油瓶的时候收养了他,正可谓是仁至义尽了,齐笠在心里是很感激她的。只是他的心思太敏感,始终有一种寄人篱下之感,对这个家始终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并不容易快乐起来。他知道这样子不好,可是始终控制不住自己这种天生就情绪敏感的性子。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许根本就不代表有什么意思,可他就是会很容易就受到影响,如果受到伤害,就深埋在心底,闷在心里就更不开心了。
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就比如刚刚姐夫和姐姐在亲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撞见过他们之间的亲吻,当然都是无意间的,可是他就是忍受不了,不想看到这些画面,这让他很不适应。
刚到这里的时候,他睡在齐悦隔壁的房间,半夜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听到隔壁一些声响。这房子隔音效果一般,深夜寂静,一些极其细微的声响都能放得很大,喘息声、呻吟声、嘴唇相互吮`吸的啧啧声、还有r_ou_`体拍打的啪啪声,会隐隐约约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那段时间他都快神经衰弱了,幸好还有一个古老的mp3陪着他,不然他估计自己是真的要疯掉了。知道他们晚上在夜深人静,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么激烈的纠缠,他就觉得看他们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了,不忍直视。
一个月后,齐笠终于鼓起勇气像靳鸣提了他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要求,他要求换一个房间。
靳鸣显然有点吃惊,但是也没有问为什么,当即就爽快的帮他换了一个房间,让他到对面的房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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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的后遗症就是,他每次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都会出现一点儿幻听,寂静的深夜里即使是一些其他事情发出的声响,他也会不自觉的联系到到之前听到的那些喘息、呻吟、亲吻、啪啪声,这么一想,心里就更难受了,头都疼了起来,心情变得愈发烦躁。他非但不像一般青春期的男生一样喜欢这些东西,反而觉得很恶心,真的特别恶心,不知道为什么。
他睡不着的日子太多了,没有音乐是真的会死掉。
寄人篱下的日子很难熬,他对这个家没什么归属感,会感觉自己是多余的,时常会半夜睡不着想爸爸妈妈,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难受哭了。
那时候的他多快乐啊。生活再怎么不好,可是还有最爱他的两个人陪在身边。
刚刚期中考试完,有家长会要开。齐笠曾经兴致冲冲的拿过奖状给姐姐看,可是后者冷淡的反应让他知道她是真的对自己的成绩一点不感兴趣。初一时第一次开家长会的时候也曾经邀请过姐姐参加,可是她说没有空,她没有空的原因就是因为要去打麻将。久而久之,家长会和成绩,他也不告诉姐姐姐夫他们了,反正也没有人在意。
他没办法不心怀怨恨和不满,可是还是暗暗的告诫自己:齐笠,人家都收留你这个拖油瓶了,你还想要人家怎么样呢?你要求得太高了。可是年少的时候还是一肚子委屈无法排解,开始的时候他还总是会想如果我爸爸妈妈还在的话会是怎么样,但觉得不会是这样。只是渐渐地,他也不想这个了,因为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假设不成立。
只是这一回,班主任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挨个给不参加家长会的家长打电话,而齐笠完全不知道。他注册的时候填的是姐夫的号码,他就只记得这一个号码,他记性差。
直到家长会的前一天晚上,姐夫才告诉他齐笠的班主任打过电话给他了,他明天有空,会去参加他的家长会的,顺便还抱怨了一下齐笠:“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个啊?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我可以抽时间去的呀,我还不至于向国家总统那么忙,参加个家长会的时间还是有的。”
齐笠忽然想起,他好像真的没有跟靳鸣说过这个,因为他工作一直很忙,自己不敢说,怕麻烦打扰他,后来也不想说了。
“没事的,可以不去的,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每年都一个样。”他心想班主任真是多事。
谁知靳鸣正色道:“怎么会不重要呢?这很重要,这是我第一次去参加家长会呢,以后还有这个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抽时间去的。”齐笠有点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靳鸣冲他笑了笑,那笑实在是很好看,齐笠的心都忍不住动了一下。
他长得真是帅,很有男人味的那种帅,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周围有一些细纹,是时间和风霜的味道。鼻梁高挺,嘴唇削薄,这样子看是薄情相。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五官立体,很符合时下帅哥的审美。笑起来会露出整整齐齐的洁白的牙齿。
靳鸣刚刚三十,正值盛年,高大英俊,身高一米八七,工作之余还喜欢健身,八块腹肌人鱼线什么的一点没少,比弱j-i的齐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那肌r_ou_也不会夸张,就是恰到好处的那种,属于男人的健壮。齐笠怎么看见的,那当然是夏天的时候靳鸣光着上半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不想看也看到了。
其实他觉得好像有点压迫感。
“来来来,吃西瓜了。”这时齐悦从厨房里出来,把切成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