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兽最后出现的位置上,只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在不见那巨大仿若小山的身躯……
剩下的那头妖兽几乎是用惊恐的眼神在看着不远处的人影。
过大的体型,就算是想要偷偷后撤都不可能,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人发觉。
在意识到对方已经发觉,无路可逃之后,妖兽烦躁的嘶吼起来,亲眼目睹了同伴的下场,它并不想重蹈覆辙,但也知道对方不会再放过自己。
这两个念头在脑海中闪回之后,妖兽喉间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警惕的盯着渐渐走近的人影,扬起兽首,仰天长鸣,滚滚的雷声,伴随着乌压压的黑云的而来,紫红色的闪电,在乌云层间若隐若现,须臾,一道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的雷霆直直的劈落了下来。
炸开的雷光中,视野被清扫成了一片空白。
轰然一声炸雷声响后,又一道炸响紧随而出。
刺眼的雷光消失。
景黎站在原地,收剑入鞘。
抬起眼,看着隔着一具妖兽尸体的那头,伫立着的人影,笑了笑,向着对方所在的位置走去。
藏于暗处的人的尸体还软趴趴的倒在苍麒的脚下。
景黎看了两眼,“这个倒起来不像是弟子啊。”
毕竟还没见过哪家有这么大年纪,,发丝花白,胡子拉渣的弟子。
“我记得,沧海门应该除了那位太上长老和掌教之外,应该是有三位长老吧?”景黎不太确定的询问着苍麒,又指了指脚边,“这个算一个么?”
不过是从外观还是修为,应该在三人之中吧?
苍麒点了点头,又扫了眼景黎身后的妖兽尸体,和另一头的尸骨无存相比,这一头至少还被保留了全尸。忆及景黎出手的干脆利落,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发顶,“又长进了不少。”
景黎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对方所指后,忽的轻笑起来,“雷属性……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苍麒愣了愣,大概没想到景黎会这么说。
垂眸看向景黎,对方就那么认真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从始至终,都有自己的身影的存在。
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似乎被人轻轻的挠了一下。
低低的应了一声。
声音淡却也温和平稳。
眼底却分明被染上了一丝笑意。
……
沧海门作为东陵州上的一处二流势力,又有妖兽为辅助,清理起来倒是比前面去过的那几个同为二流势力的门派要麻烦一些。
但即使沧海门比之那些势力要难啃一些,却并不意味着它能逃开被清剿的命运。
在门内几位长老皆尽赴了黄泉,在地底得以团聚之后,沧海门的掌教终于舍得露出脸来。
倨傲的脸上,将对于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的蔑视毫不掩饰的放在了心上——尽管他的手下都已经折损,但也到此为止了。
沧海门掌教冷笑一声,一振袖摆,激起无形的罡风,将身后的大门绞成了无数的碎片,无声无息的散碎了满地。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不甚响的声调里,说不上的恼怒更多一些,还是愤恨更多一些。
似沧海门这般被上下大换血,彻底被他们鸠占鹊巢了的门派,在东陵州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随着魔种的深种,原主的意识也会渐渐的淡漠下来。从来的手足情深,师门情谊自然也就成了一个笑话——魔族的人又怎么会将这些东西看在眼底。
九华宗的那一场变故,或许东陵州上的一些修真门派还被蒙在鼓里,但作为罪魁祸首的魔族又岂会不知道,连带的,九华宗在这一场令他们元气大伤的变故后的所作所为,他们也都一清二楚——毕竟都会人打上门来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不会不知道。
那些被清理了门户的门派,他们也都收到了风声,知道九华宗派出了剩下的大部分弟子出来。
而现在,九华宗的小辈显然是到他们沧海门来挑衅了。
哪怕清楚的知道门下的那些弟子,连同着那三位长老,都已经覆灭,被人杀到了自己的跟前来,沧海门掌教却还是没有一点紧张之感,不是他自负,而是,他很确定,这两个小子的命,就到今天为止了。
毫不掩饰着带着恶意的目光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毒蛇一样,黏腻二冰冷。
沧海门掌教y-in测测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对师兄弟,在看见两人眼底的无动于衷之后,不怒反笑,呵呵冷笑两声,蓦地向后一摆手。
一股迫人的威压笼罩而来。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一个极其瘦削的身影由远及近,踏破层层暗色而来,所过之处,引带起股股气流的翻腾,九好像是有一头头的妖兽匍匐、追随在其身后,耳畔、识海里,仿佛都响起了兽吼鸟啼之声。
掀起红色的披风,在黑幕中鲜艳如血,娇艳欲滴。
景黎盯着那道渐渐走近的人影,猜测着这一位或许就是那位太上长老了。
这形象,倒是稍微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
沧海门掌教冷哼一声,既然来了,就留在后山当花肥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
估计是觉得以己方人员的实力,景黎两人完全不是对手,不过是送来门的两个炮灰,这位沧海门的掌教言语间极尽嘲讽蔑视之能事,为自己拉得一手的好仇恨。
这段时间以来,不少与魔族有染的门派接二连三的被挑平清理门户的消息并非没有传到这里,只是这种事除非当事人,不然很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