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心翼翼道:“大将军手中的兵马不亚于那元炽将军,若是将骠骑大将军请回来,那徐家军也不敢拿王爷如何。”
舜王妃眼中的怒火这才平息了几分,“哥哥手里的兵权确实不亚于徐家,徐家军要不是畏于哥哥的兵力,早就对王爷下手,又何须等到现在。”舜王妃出生家世显赫的将门家,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了舜王,当年要不是看上了她外家的实力,根本不会接受她,可她不在乎,只要能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只是不甘心,二十余年的等待,还是没能胜过一个死人。
“说来也是巧了,那祁洛怎么就跟宣皇后长得一般模样呢?害得王爷几次手下留情……”随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奴才该死!”
舜王妃脸色变得煞白,摇摇晃晃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在椅子上坐稳当。
“如今王爷被定了个盗用兵符的罪名被带走,王妃要是再犹豫不决,祁洛得理不饶人,岂会轻易饶了王爷,加上王爷先前将她称作妖女……奴才担心,到时咱们可就处于劣势啦王妃。”
发泄过后,舜王妃倒是逐渐冷静下来,条理清晰道:“那白遇玖的军阵闻名天下,连哥哥也想将此人纳为己用,哥哥曾说得此人者可得天下,素来对他以礼相待,与他正面冲突哥哥怕是不肯。”
随从眼珠子一转,禀道:“王妃,既然我们不能得罪白遇玖,何不找个人替我们去做这件事?”
“找人相替?放眼五国,谁会傻到去得罪这等求之不得的奇才?”
“王妃想想,是何人怀疑并暗中调查过白遇玖?”
舜王妃想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西楚的皇帝。
“不错。”舜王妃脸上浮现一抹笑:“只有让祁洛失去白遇玖的庇护,我们才有机会除掉她,而最能将白遇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的,就只有西楚皇帝了。”
三日后,白遇玖接到西楚宫中快马加鞭送来的密诏。
祁洛死死抱住他,缠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她的秀发铺在他身上,俏丽的脸蛋还留有两抹暧昧的红晕,她娇嗔道:“我不许你走。”
白遇玖捧起她的脸吻了她,美眸满满的疼爱犹似就要溢出来,虽也心痛不愿离去,嘴上仍是安抚:“听话。我会再想办法,很快我们就会团聚。”
祁洛撒了一会儿娇,见好就收,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不乐道:“原以为你们皇帝真应允了我们的婚事……也不知何时才能嫁给阿玖做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如今西北两国的战事迫在眉睫,位居中部的元朝虽然与四国表面交好,但兵力实力正处弱势,你我一旦成亲,按你父皇遗诏皇位就会落在我的身上,洛洛你可知道,这里头的弊端何在?”
祁洛仰头望着他,思忖片刻,答道:“弊端在于,你乃西楚人士,诸位大臣必定有所不满,朝纲不稳,军心动荡,可致内乱,敌军易趁虚而入。”
白遇玖宠溺地捏了捏她可爱的鼻尖:“既然知道其中利害,还使这小性子?”
“我,我就是不想你离开。”她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我知道。”阿玖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她,这样的注视总是令她心动,他精通音律善用兵阵,但此刻这双精于算计的黑眸只剩下对她盛满的深情挚爱,叫人欲罢不能。
她情难自禁地哼哼了几声,赞美道:“我家阿玖真好看。”只是这样与他对视已是呼吸杂乱。内心不得不承认自己果真应了大臣们那句“好色之徒”的形容。
但她从不好别人的色,好阿玖的,也不算低俗之色。
她只穿了薄薄一层衣裳,肢体摩擦中可感受到他也正压抑着,一时便起了邪恶的念头,指尖轻抚着他光洁的后背,高耸部位离他不过半寸,她笑颜如花,隐晦地说:“阿玖,我想同你生孩子。”
阿玖以指尖挑起她的下颚,隐忍地道了一个:“好。”
这个夜晚,她发了疯一样的缠着他,紧紧地拥着他,不许他离开她的身体。
她睡得极不踏实,阿玖明明就在身边,也不知到底在心慌什么。
天亮的时候,祁洛睁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枕着睡了一宿的臂膀被硬邦邦的枕头替代,一下慌了神,空虚感一涌而来。
她惊坐而起:“阿玖?”
枕边留有一封书信,他走了。
腿间还余留着他的温度,枕边还留有他淡淡的体香,而他已经奉旨回了西楚。
天刚蒙蒙亮,他应该刚走不久,顾不上彻夜缠绵后周身的不适,她冲出房间,雇了辆马车沿路追了上去。
充满回忆的茶铺生意和往常一样好,店家见她面熟,主动送上一叠花生米。
“姑娘是哪位镖局的千金吧?”店家笑眯了眼:“一年见了姑娘两回,在这车马流水的荒地实在是不易。”
祁洛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店家可见过一位年轻貌美的公子路过此地?”
路过此地车马众多,由于地处黄沙荒凉处,行人多是头戴面罩,店家接待过不少的过路人,却很少见到他们的真面目,抱歉地摇了摇头。
“你刚才瞧见那人了么,那人长得可真好看,我只听说过美男子,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着!”祁洛听到隔壁桌上一对妇人交谈的声音。
拿了银子追问妇人,才知道她们口中的美男子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条泉边打水。
祁洛风风火火赶到泉边,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