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有个小孩子的模样,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身上好似有什麽回归了来。
尉迟炀看到倾城也是又惊又喜,握著大刀的手把精钢刀鞘捏出了个窝儿,激动之情难以言语,好半晌才“……颜、颜儿兄弟……”
闻言,倾城抬头仰望他,墨蓝色的大眼里还带著喜悦的泪水,“尉迟将军……”
尉迟炀被瞬间秒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连隔壁巷子里的酒楼里的柴房里的老鼠洞里的一窝刚出生的小老鼠里的耳朵最不好使的那一只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即,尉迟炀喜形於色,铁臂一张,将倾城连带弥生组团儿抱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呃……”可惜力气太大,倾城和小弥生齐齐吐了舌头。
吓得尉迟炀赶忙将两人放下,见两人确实并无大碍才好了脸色,挠著後脑勺“嘿嘿”憨笑。
他这副傻大熊的模样,别说倾城和弥生,就连这条街上的行人都被逗得笑不可抑。
只有百里,靠著白驴,静静地看著倾城花儿样的笑颜,面无表情。
一回到弥生他们下榻的客栈,倾城便抱了弥生去房里说悄悄话。
留下百里和尉迟炀在大厅里面面相觑。
感觉出二人间暗暗涌动的不友好气氛,尉迟炀的手下和客栈夥计虽然迷醉於百里的相貌,但依旧很识相地统统清了场。
一刻锺的沈默後,“听颜儿说,是你救了她?”尉迟炀对眼前这位美绝人寰的“白驴公子”是越看越不顺眼,特意亲昵的唤倾城“颜儿”,当然,这两个字在倾城面前,他是断断不敢喊出口的……
闻言,百里面无表情,眼波淡定,只点点头。
尉迟炀冷哼一声,“多谢公子近日来对颜儿的照顾,在下定当重谢。”
百里淡淡地看他一眼,“应该的。”
54
尉迟炀咬牙,觉得百里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相当欠扁。
不过,他忍住,强扯笑脸“幸亏颜儿伤得不重,要是再伤重了真不知该如何还公子这份恩情!”
百里回他一个浅淡的不能再浅淡的微笑,“确实不重,浑身上下,不过是胸前有些擦伤罢了。”
闻言,尉迟炀倒吸口冷气,抓关键词“浑身上下?!胸前?!”这厮尾音明显挑高。
百里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放心,我已亲手为她上过药,绝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亲、手、上、药?!”每一个字尉迟炀都咬的结结实实,双眼瞪如铜铃,死死盯住百里波澜不惊地俊脸。
“没错,亲~手上药……”
“药你妈个头!”
“轰──”
百里尾音刚落,面前的桌子便气势汹汹的冲他飞了过来。
他轻飘飘地飞身後退,紧接著一季铁拳“哗啦”一声穿破桌面直砸向他面门……
弥生房里,倾城抱著弥生躺在榻上浑然不知楼下已成战场。
“嗔痴大师还没回来?”倾城问。
弥生皱起小脸,小手揪著倾城头发玩,“还没。我好担心……师傅从没离开这麽久过。”
倾城安抚地拍拍他,“你要是放心不下,咱们去……”
“扑啦啦──”
“是小白!”弥生突然跳起来奔向窗口。
倾城好奇的跟过去,看到弥生正双手捧著一只小纸鹤笑的眉眼弯弯。
倾城看著心头欢喜,抱起他,看著他手里的纸鹤,那无生命的小纸鹤此时竟然忽闪著翅膀拿尖尖的小嘴儿轻啄弥生手心,惹得弥生咯咯直笑,诧异道“这是小白?”
“嗯嗯!”弥生使劲点点头,“这是师父跟我的小信鸽,我们都用这种方法联系的,这段时间小白都没有来,所以我才特别担心……”
“那还等什麽,快看看。”
“好!”
弥生笑著将纸鹤轻轻打开。
果然,叠纸鹤的纸面上写著两排小字。
弥生一看,小脸“唰”地惨白。
百里跟尉迟炀在楼下正打的不可开交。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尉迟炀没命的攻击,百里优哉游哉地闪躲,这更让尉迟炀怒火中烧,将将盏茶功夫,客栈大厅便满目疮痍,无一件完整家什幸存。
“你奶奶的!小白脸你给爷出手!”尉迟炀大吼著拳拳生风。
百里唇角微钩,极尽挑衅之能事。
“你──”尉迟炀火不可抑,张口欲吼。
此时,自三楼传来弥生“哇──师傅──”的哭嚎。
两人一怔,抬头,就见倾城白著脸含著泪,抱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弥生跌跌撞撞地跑下楼。
倾城跑的太急,下楼时险些跌倒,幸亏百里一个闪身将他们牢牢接到怀里。
尉迟炀本也冲过去要接的,可是怎奈百里速度太快,他甚至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就见佳人已投他怀。
倾城稳住身子,一手牢牢抱著弥生,另一手紧抓百里大手,小脸满是无助,“百、百里送我们去巫山,送我们去巫山……”
百里并没有什麽面部表情,只是眉头微微一瘪。
尉迟炀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眼前微风一过,破烂烂的客栈大厅里那还有三人的影子?!
坐在驴上的人,只觉这驴走的稳稳当当、步履舒缓,若林间漫步;可白驴经过之人却觉平地一阵风过,再无其他异象。
弥生和倾城,一个只顾著哭,一个只顾著安慰,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屁股下的这头白驴到底是何等神速,而百里则看著手里的纸片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