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身旁站着当时的旧友们。

连接着他的家园的通路被他们斩断,沉重的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间的他们与高墙内的白树,阻挡了进攻者的脚步。

厮杀的声音从那刻起一直未从停止,有人在不断地倒下,渐渐地,姜越的周围只剩下了他自己。他退无可退,胸口被人刺了一剑,拿着剑的是位白头发男人,他长得很好,但给人一种y-in狠还轻佻的感觉。

他在将剑/捅/进姜越的身体后,从容的靠近他向他伸出手。

姜越的心中其实是怕的,他很怕男人的那张嘴。怕他吞下自己,到时候便再也去不了那间小院。

可他也知道,他在怕也没有办法。

他要死了,也没有办法。

他没有办□□回转世,更没有办法回到那小院子喝茶。

姜越满心凄凉的闭上了眼睛,白皙的手从黑暗处伸出,裂痕在周围出现,靠近他的手不知何时换了人,那人的掌心温热,打走了之前那双冰冷危险的手,取代他放在了姜越的头上。

他的头被人拍了拍,轻柔的力度与熟悉的气息取代了那份危险。

姜越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半个身体被火灼伤的男人,他从地底而来,身上夹带着无数火星,那张脸恐怖再也没有平日的从容俊美,一副即将要被火光吞噬的可怕模样,看得姜越心中难受的不得了。

他想着他是怎么样才能冲出来的,又在路上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从渊北出来又要怎么回去,回不去又会有什么下场。他想着想着,最后像个孩子一样的站在那人面前强忍住不哭出来。

“没事。”

安抚的声音立刻跟来。

“有我在。”

他的头又被人拍了一下,看起来比他还要狼狈的男人安抚着他。

那是最可靠的身影。

随着那声落下,危险的白发男人的倒了下去,姜越也在二人争斗的过程中闭上了眼睛。

这个画面的最后是烧伤的男人怀抱着黑果,将果实从放到树上,用他的头发绑住了果实与树木,最后消失在白树下,白树的身影比他来到之后小了好几圈,叶子也不再那么亮了。

画面转化,姜越坐在雪地中被人抛弃。

姜越在各个世界中被人放弃。

姜越在被人放弃的同时也开始学会去放弃他人,心中唯一的坚定大概就是自己的使命。

他慢慢地走着,在泛黄的记忆中不断地前行,没有回过头也就不知道身后跟随着的脚步,直到身后的男人叫住他,他回过头,拍开了那人的手,那人的脚步这才停了下来。紧接着有什么从高空中坠落,从那之后姜越就有了一个新世界,而他也在那个新世界中一直在逃避着什么,寻找着什么。

他坐在原地,时间慢慢流逝,在下一个冬日到来的时候他已是满头白发,他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身旁有着年轻的嗓音响起,呼唤着他转过头,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一个青年在他看过来时,同时也看向他,接着无视了他。他周围的场景随着那个青年的身影又是一变,青年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他也来到了新的环境中。

他坐在那张旧椅子,看着新的环境,注视着房间里发生过的事情。

他又看到了白树,不过要比第一次出现的白树还要小很多。

一个年轻的他此时正站在白树下,抬起头看着上方的果实,周围一片狼藉,那是争斗过后的场景。除了他之外在白树上还有很多人影,他们都被树枝紧紧缠绕着,面色惨白的就像是一具具没了呼吸的尸体。

渐渐地,年迈的姜越与青年姜越合为一体,姜越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围着树走了一圈,在树上的人群中看到了自己也在那棵树上。

他被吊在树上,满身的黑气,与死了没什么两样。

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在他刚想去看看树上的自己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末石呢?”

他的胳膊被一个人拉住,姜越回过头身后是位身材高挑模样秀美的男人,他留着一头黑色的卷发,手中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弯刀。

姜越将视线移到他的刀子上,看了他两眼,甩开了他的手不紧不慢道:“你杀人了?”他斜起眼睛,尖酸刻薄的勾起嘴角,“屋外的人都是我们的同胞,你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样子跟虚环伺真的好像,不愧是他的儿子。”

“别说废话,你以为你和我有什么区别!”男人心虚大声吼叫,房间里的白树成为了他不敢直视的愧疚。“我问你末石呢?我和虚环伺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拉走了,你借着商英的信任应该很快的就能拿到手的!末石在哪?交给我。”

“急什么。”姜越仰起头,手中出现了一块红色的石头,白树上的鸟被金色的铁栏困住,恼怒的朝着姜越大叫。

姜越一上一下的抛着手中的石头,“我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你。”

“你什么意思?”男人眯起眼睛,危险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姜越慵懒地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反悔了,若叶。”他耸了耸肩,话是这么说的,可在下一秒又将石头扔给对方。

“开个玩笑紧张什么。”他抱怨着对面男人的样子。

“疯子!!”

名叫若叶的男人看到他扔出末石立刻紧张的上前去接,害怕那脆弱的石头落在地上,造成不可挽回的祸事。

姜越眯起眼睛,在身后的人扑过来全心全意的想要去接住石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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