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几许,他似对我的反应兴味索然,难得地安静片刻。
我拾了半截木棍拨着柴灰,他自在那里拾缀着肋排糊透了的边角,喃喃自语:“再来点盐就完美了,可惜,可惜,盐瓶子也在路上给弄丢了,真是可惜。”
言罢从火堆上取下烤得肉香四溢的肋排,扔了一块过来。
我本能地将来物接下,又即刻朝他丢了回去,手上直如给火苗子舔过般疼得火辣,念上半句灵咒才得消停。
娘的这小子知不知道什么是烫?
他似反应过来,又将肋排捡了根树枝穿上,再度递到我面前。
“这可是峳兽身上的精华诶,我今个上午忙活半天就弄到这一头,你不尝尝会后悔的。”
肋排被烤得微有些焦黄,散发着足以令人垂涎三尺的淳厚香气。想是多年不识肉味,我到底还是有些心动,堪堪将树枝接到手中,寻得一处好下口的地方,正欲咬将上去,却是如此一幕景象毫无征兆地闪过眼前——
[眼前是昏黄的光,还有那些模糊的影子。
刑具,人,被吊在半空的自己,我半睁着眼,看着它们,绰绰憧憧,缠绵悱恻。
火盆上烤着一块肉,碳火星子舔出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