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顾笑言迟疑片刻,便舒了口气道:“算了,不和你计较!说吧,还有什么吩咐?”
“换岗,你蹲这,我去睡。”许惜风淡淡道。
顾笑言一听就闷:“那榻底明明是我先挑好的!”
“等你能飞了,再慢慢挑!”一番教诲,许惜风晓有深意地拍了拍师弟的肩膀,洋洋自得就向花玉香那去了。
“什么声音?”没走几步,许惜风的的步子忽然刹住,回身一瞧,就见顾笑言指了指瓦顶:“事儿来了!”
兄弟俩对了眼色,即分头行事。
很快,顾笑言已在墙角躲好;许惜风则扑到榻沿,扶起花玉香的肩头就一顿猛晃:“别睡了”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即时扫在了许惜风的脸上。
“哎呀!”侧倒扑了一街,许惜风的脸上冒出了五个火辣辣的指痕。
他捂着脸,沉吟了好一阵,才牵强支起身。
“噗”顾笑言见着,捂嘴就笑。
许惜风瞪了他一眼,又一顿臭骂:“笑屁呀你!”
“吵什么呀”花玉香挠了挠脑袋,倒头挪了挪屁屁,又睡。
见着,兄弟俩眼面一捂,甚是无语。却在这时,门窗吱呀一声,分别开出了一道缝。兄弟俩见状,同是一愣。顾笑言脸面一肃,即时又往屋里的边角缩了缩。无处可逃的许惜风则暗暗运气,甩手往地上一个倒划。瞬间,整个身子已滑到了榻底下。
最先翻身而入的敌人,是从窗户进来的。那插水式的动作非常流畅,空中还带旋转。只可惜,他落地的时候手没撑好,当即摔了个大翻天。连手里的短刃,也哐噹一声飞脱了。
“去哪了?”那人拱起身,四目一瞧,才无奈接受丢失武器的事实。
许惜风探头一瞄,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才看清来人的脸,原来是恶人丁。真没想到,这小子笨手笨脚的,胆儿这么壮,为了抢头功,他竟孤身犯险。
一个王之藐视,许惜风冷冷笑罢,已消失在榻底的阴暗中。而丢了武器的恶人丁,对屋里的猫腻却毫无察觉。挽起袖子,他只知道猫步偷袭寝帐。
到榻沿一看,恶人丁已是喜出望外。眼下,这位让他记忆深刻的黑山童姥,依然呼呼大睡。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沉吟片刻,恶人丁两爪探前,就要去掐花玉香的脖子。
忽然,暗处出一声蚊丝般的呼唤:“开饭喇”
“谁,谁在说话?”恶人丁愣了愣,即时就有些慌,左右瞄了瞄,在确定没有外人后,他探身又伸出了利爪。
“开饭?”花玉香噔一下立起身来。
哆的一响,恶人丁脑袋被狠狠撞了一把。这位恶人大哥还捂着前额沉吟,花玉香回神就发现了他。
相持一愣,俩人都谦卑地咧嘴笑:“嘿嘿”
“嘿嘿”回礼时,恶人丁一滴冷汗已沿额而下。
“还不让老娘睡觉了!”话语之间,花玉香飞起一脚,就向恶人丁心窝踹了去。
啪嗒一响,简木桌子已被砸了个稀巴烂。恶人丁迷迷糊糊抬了抬脑袋,两眼一翻,即时就晕歇了。
第063章、丫的香味
藏身在廊道护栏外的孙可望眉心一紧,即号令发起一波进攻。13579246810一霎,他身侧久候多时的黑衣人纵身而起,呼哧呼哧就往屋里闯。
迎着唦唦的脚步声,顾笑言蹑手蹑脚窝在门后,正备堵截来人。不知谁踹了一脚,噗的一响,门重重嗑在了顾笑言的额头上。往地一蹲,他疼得直骂娘。
这时,坐在香帐里的花玉香,还穿着青云锁边的素白寝衣,披肩的长发也还有些蓬松。但来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扰她清梦,确实不能纵容。
刀光下,眼睛一眯,翻身套上绣花鞋,花玉香就和闯门的几位不速之客动起了手。呼呼的拳脚声和唰唰的劈砍声中,昏暗的客房里不断有人跌倒,也不断地有人爬起来。
面对围攻,花玉香旋腿掀翻了前人,凌空一展,就赠了身后俩人各一技绝活。许惜风刚从榻底下爬出来,鼻子就挨了她一拳,疼得蹲身哇哇直叫。同病相怜的恶人丙,恰巧蹲在他隔壁。
既然都是邻居,搭讪两句还是有必要的。揉着鼻子,许惜风即怜悯道:“你伤得不清啊!”
“是啊这臭娘们,竟叉老子眼睛”恶人丙捂着眼,就一通乱骂。
“没踹好兄弟,算不错了!”许惜风还调笑着,回神一看,已被敌人发现:“好啊,原来是你!还我银子!”
“你想得美!”把他头壳一敲,许惜风即夺门奔逃。
憋气的顾笑言刚直起身,木门就被许惜风反手拨了一把。
噗的一响,又把顾笑言额头撞了个不偏不倚:“噢哪个王八蛋?啊疼死我了”
“别跑!”嚷嚷中,恶人丙随手在地上捡了把不知道谁落下的大刀,就一路穷追。
被打斗和嚷嚷声闹醒的刘大管家,恰提着灯笼过来探查情况,见黑衣人正在花圃里追杀他们的财神爷,心头咯噔就跳。
“财爷伤不得啊!”吓丢了灯笼,他提着裤角就去护驾。
一通小跑,急急拦在恶人丙身前,刘大管家张嘴就喝:“住手!”
“凭什么?”恶人丙听着就觉逗趣,大刀往脖子上一搁:“孙子装大爷,跳出来抬杠是吧?”
这话说得刘大管家就是一愣。贼人扛着大刀,他却赤手空拳,划不来!刘大管家越想越不对劲,就是要讨好财爷,也得保着命,才能享福啊!
“这位壮士别激动,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