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不解地看着我,我低头略笑,抬手请白雷坐下。
“对于一个要杀我的人,您让我如何抬手?更何况,白伊身后,还有您,还有整个洪帮。”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对伊伊做了什么?”危圣急切地问道。
我脸色一暗,眼中杀意闪过。我做了什么?呵呵!我不过请白伊玩了一个“与蛇蛇亲密接触”的好玩游戏,在睡梦中被大大小小冰凉可爱的长蛇吻遍全身,睁开眼,蛇信调皮地在眸前跳跃,跳下床,脚踏湿滑巨蟒,所到之处,蛇影相随……
“阿圣!”司徒白有些紧张地唤道。
“呵……”我有些玩味的看着司徒白,看来这小子很清楚,危圣越是表现的在意白伊,我就越是不会放过白伊。
略抬身想调整一下坐姿,危圣却紧紧地揽住我的腰身。
“别走。”
“艾草,杀人不过头点地,白伊只是一时冲动,而且你本来就穿着避弹衣,她就算打中你,你也不会有事。雷爷亲自出面,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要以为洪帮会怕了你塔罗界!”司徒白突然冒出一堆很没有营养的话。
“呵呵!你的意思是,杀人未遂就是无罪?况且,万一她打中的是我脑袋怎么办?我的避弹衣可避不了我脑袋开花!”
司徒白脸色一变,身旁的危圣也猛然抖了一下。
“所以,雷爷,在我没有消气之前,还是让您宝贝孙女再忍忍吧!不过您放心,她的命,我还不敢要。”不敢?呵呵!
白雷点点头,“既然这样,白某也不再强求。阿圣,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把婚期安排一下。这是你母亲的遗愿,我老了,得赶紧把这件事定了才行。”白雷边说着,边缓缓起身。
“雷爷!我不能娶伊伊!我已经有了想娶的人,请您原谅。帮主之位,我会尽快交出。”危圣语气坚定地说。
“阿圣,你要违背你母亲的遗愿和我的希望吗?”
危圣挣扎着从床上跌落,跪在白雷面前。
“请雷爷成全。”
我收回拦空的手,郁闷地舔舔唇。
“行了,雷爷。我知道了,白伊的事,就算过去了,但我不保证下次还会这么轻易收手。”
白雷示意司徒白将危圣重新扶上床,然后冲我淡淡地笑笑,“这次,的确是白某管教无方,以后,艾小姐出现的地方,白伊绝不踏足。”
“呵呵!不用躲着我,躲着他就行了。我怕我醋意上头把他们俩一块杀了。”指着危圣冷笑道。
白雷突然朗声大笑,带着司徒白走了。
“你……在吃醋?”危圣并不确定地问。
“嗯。”我默默地削着苹果,不可置否的回答。
危圣从身后拥住我,将我揽进胸膛,头埋进我颈侧,半天才缓缓地说道:
“对不起。”
我手上一顿。
“自从我母亲过世以后,是雷爷抚养我长大,而白伊,就和我妹妹一样,保护她、照顾她,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雷爷培养我做接班人,我也一直把娶白伊入赘白家当做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我唯一可以报答雷爷的方式。”
“你可以继续去报答,没关系。”亲情无敌,这个理由我接受,因为我也是。
“不,现在我的命,已经是你的了。”
人,应该自私一点,不是吗?
三俩,心惊胆颤...
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陪危圣,已经习惯他那仿若桃花潭水般让人沉醉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了。每天把他的长发辫成各式的花样,或俏皮可爱、或端庄典雅,然后用手机各个角度拍几张,在危圣泛青的脸色中发给在家养胎的嫣然一起狂笑。司徒白每天都会过来,但自从危圣醒后,司徒白就基本上视我为空气,不过我也没闲心理他,一边玩危圣一边考虑如何给危圣定卡位。
转了个身侧卧着,一手撑着脑袋慢慢欣赏身旁这头妖艳性感中带着血腥味的男人。
“小艾,白伊在外面,想见见危圣。”嫣然推门进来,轻声说。
危圣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我伸手轻抚他眼睛漂亮的轮廓,淡淡地说:
“她那么想死吗?”
“别这样,小艾。她毕竟是我小姑,况且她今天就会回维也纳,以后不会碍着你的眼的。”
“……那你就和你‘妹妹’道个别吧!”轻轻弹了一下危圣的额头,转身准备下床,却被他拦胸揽回,重新塞回被窝。
“让白伊进来吧。”危圣撑起上身靠在床头,右手牢牢握紧我的左手,不让我下床。
白伊小心地跟在司徒白身后走进了病房,精神萎靡、神色黯淡,一副风吹欲倒的模样让危圣不禁皱起了眉,但他一察觉到身旁的我眼神开始变得危险,就赶紧放松了表情,看得我有点好笑。
也许是碍于我的关系,危圣没有主动开口,白伊半边身子躲在司徒白身后不声不响地开始哭泣落泪,一时之间,房间一片静默。
“蛇!”我突然指着白伊脚下大喊一声。
“啊啊啊啊——”白伊惊恐的尖叫响彻云霄,然后,两眼一翻软倒了下去,幸好一旁司徒白眼疾手快,及时扶住。
“小艾你——”“艾草!你欺人太甚了!”嫣然和司徒白连声喝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盯着危圣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他的担心、他的在意,但幸而,他握着我的手没有丝毫的放松。
白伊,曾经在他生命中占据过最重要的位置,他称之为“妹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