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杨自告奋勇架起晕倒的可怜虫的胳膊:“我送他去校医院!”
教官抬抬手意思放行了,徐杨看架着不妥,改扛着,几秒便走得远远的了。教官马后炮地喊了一声:“没事了得回来啊!”
徐杨根本不知道校医院在哪,他只能找路人来问。
于是一个绝佳的路人出现在他左前方——哟那不是雷锋武振东么。
武振东是去校医院开胃药的。因为校医院的药很便宜十分便宜,他只需要拿病历就可以用学校的医保卡开到比外面便宜得多的药。
碰到自来熟以后他只能帮着把人架到了校医院。徐杨能碰着顺路的“熟人”自然也高兴极了,不停地问问题,诸如去医院做什么,拿胃药啊是有胃病吗,有胃病是因为吃东西吃凉了吧……
武振东的胃病经他自己推断是他家的饮食习惯所致,不过还没发现到底是哪种饮食习惯造成的。他母亲、他姥姥、他舅舅,都发现了不同程度的胃部病变。但他没有对这个自来熟说这有些麻烦的事,只是一直耐心地听着他问问题,能用两个词对付过去的问题他绝对不用一句话。
饶是这样徐杨还是一直嘴没停过,经过护士引导把晕倒的同学扛进了病房——病房里躺的都是军训晒中暑的可怜孩子。
徐杨看人已经在病房给安顿好了,便摇头尾巴晃地跟着武振东去校医院的药局开药。
武振东:“你不回去继续军训?”
徐杨:“哎哟,能偷懒就偷懒吧,还有半个月熬呢。”
其实武振东的意思是别再跟着他了,他还有事要做呢。可惜徐杨向来听不懂话里话,武振东拿完了药打算去复印社打印东西,他也屁颠儿地跟着去了,仅仅是为了翘半下午的军训而已。
然后到傍晚,一起在食堂吃了个饭,武振东终于摆脱徐杨了。
☆、章4 这世上本没有孽缘
“万恶的直男!”武振东一边做表格一边碎碎念。
“我警告你少指桑骂槐啊……”早早爬上床摆弄手机的桃花眼青年说。
“没,我指的是你骂的也是你。”武振东淡定回击。
“部长大人饶了小的吧!”阳光青年趴在床上做叩拜状。
那个有着桃花眼的阳光青年是武振东的室友,名叫闫崇生。大一下半学期主动要求给调到这个寝室,因为除了室友两人还有一层更亲密的关系——发小儿,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孽缘。
201寝室条件不怎么样,因为是2楼最边上的寝室,还是背y-in面,就算在夏天也一下雨就闷热潮s-hi,一不小心就起一身疹子。以前201包括武振东有四个人住在这里,但是其它三个都觉得这条件不好争相找导员调到了别的寝室,只剩武振东一个。
武振东喜欢一个人住,这样能少掉不少麻烦。生活上的,学习上的,性向上的。但闫崇生硬是搬了过来,这样也好。对着一个一挪地方你就知道他在原地放了一个屁的人,很难擦出火花来。
因为是背y-in面,军训经常有队伍拉来这边唱军歌喊号子,而且大多是女生的排。但这天早上六点就点名喊到把睡眠困难的武振东叫醒的是个男生的排。
男生的排就好好站到太阳底下冒油去啊气可修!
教官一边点名一点不爽地喊:“你们是不是男人!报到声呢?报到声我怎么听不见!”
然后喊“到”的声音就越来越撕心裂肺。
听不见尼玛!你耳朵是聋了吗!武振东挂着两个黑眼圈愤然瞪着楼下,不期然在这排看到了从开学就y-in魂不散的2b青年。
2b青年调皮捣蛋,教官一眼没看到他就晃来晃去,教官一回头他就站得像根蜡烛,让人看小丑似地想笑。武振东却笑不出来——睡眠不足。
他拖着睡眠不足的沉重的脑袋慢慢洗漱,洗漱完毕便随意套了件t恤,一手拿着第一节课要用的书,书上别着支笔,书里夹着个本子,就悠闲地踱步下楼,无视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阳光青年。
在食堂吃过早饭,他便把课本里夹的本子——不,也许说是名册更恰当——拿了出来。这名册是上学期开学社里纳的新人,现在他要负责对照着手机把整整一年没有联系的人的名单划下去。
裴老大不知抽了什么风,把社团里的大事小事都推给他,就算他是副社长。天知道新生刚开学,他生活部也很忙的,要配合教官们组织检查寝室也需要安排啊。
还有他大一的两个学期各挂一科,现在他还需要空闲时间好好学习把科重修回来……
对照了一会儿名单以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他就把册子重新夹回书里,从食堂打道去上课。
武振东就这样为了社团和学生会生活部奔波忙碌过了每天早上楼下都有固定闹铃叫他睡眠不足地起床的半个月。
而徐杨过了这半个月,露出来的脸和脖子,还有经常性lu 起来的袖子下面的胳膊都给晒得像块煤炭。教官教他们把被子叠成豆腐块的时候用了小四岑东平的的被子做示范,后来小四一直不舍得把被拆下来盖着睡,终于感冒了。
军训结束后就是重头戏选课。从前就一直听说大学选课很难选,在难选的课里拔得头筹的课就是体育课。徐杨大无谓,在军训最后几天选课开始的时候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到了他去网吧选课的时候就傻了眼——选修课剩得寥寥无几,而体育课只剩了个“女子排球”。玩蛋去吧。
最后他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