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了,可就发了大财了。”
文笙笑道:“还有这等好事么,走,咱们一起进去看看。”
若无文笙,那人虽然知道李承运就在真风馆里面,却不敢放肆去到眼前露脸,他想着那天这姑娘在国公爷的酒宴上露了脸,连国公爷的马场都得了去,必定得国公爷另眼看待,便以带路为名,跟着一起挤进了孤云坊。
果然刚进大门,就有李承运的贴身侍卫等在那里,看到文笙,客气地笑了笑,打招呼道:“顾姑娘,云大侠,请跟我来。”竟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的。
不过几日没来,真风馆的格局竟然有了很大的变化,里面张灯结彩,以屏风在四周隔出了若干个小厅,赌桌上铺着大红绸缎,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在办喜事。
中间的大厅里已经聚了二三十人,文笙匆匆一瞥,就见那日宴上的两位驸马、几位侯爷俱都在座,里边又多了一些面生的权贵,李承运今天没坐在主位,正同边上的大驸马说话。
屏风后面侍者在巧言奉承:“永成侯您押‘宫’字啊,好嘞,我不定您老人家比玄音阁的主考官还要厉害,掐指一算,就知道头名状元花落谁家。”
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今天坐主位的是建昭帝的亲弟弟铭王杨安。
建昭帝登基的时候,杨安还不满十岁,建昭帝开始还对这个幼弟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谁知等杨安年纪稍长,竟直接同建昭帝说自己什么心也不想操,只愿能一辈子作个闲散王爷逍遥快活。
杨安真是说到做到,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吃到身体痴肥,走路都困难,建昭帝眼见指望不上他,只得封了个铭王,叫他在家享福。
因为行动不便,杨安平时极少出门,今天到孤云坊来,是因为几个晚辈极力相邀,请他来下注参赌看热闹。
这半天该出手的差不多都出手了。一直没有动静的李承运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杨安奇道:“承运,你撺掇着大家来,自己怎么光看热闹不押注?”
李承运和这小舅舅关系向来不错,笑着回道:“你们先来,我等会儿押个大的。”
大驸马笑道:“大的?有多大?现在押得最大的是铭王千岁吧,四个赌局各押了两千两。你能超过这个数不?”
李承运笑而不答。
杨安摆了摆手:“我就是随便玩玩。”
李承运扭头看见文笙一行进来。笑着同众人道:“我等的人来了。”抬手冲着文笙招了招。
席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望过来,落到文笙身上,很快就有好几个人认出她来。
云鹭和那门客见状落在后面。文笙一人上前,自从拿到荐书之后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李承运,她先深施了一礼,道:“见过国公爷。国公爷相召。不知有何吩咐?”
李承运挥手免了她的礼,装模作样道:“本国公突然忘了你登在那一组。给我看看你那牌子。”
文笙暗忖:想要我当众出示号牌,你也不提前说一声,这我是出门的时候带上了,若是万一没带呢?
李承运确是没想到此节。现如今奉京内通过了第一场的千余名考生,个个都把自己的号牌看得比命还重,不要说出门。就是如厕都带着,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底下。生怕不小心掉了,李承运哪能想到文笙会把这东西看得这么轻。
文笙自袖子里取出了号牌,双手递上,李承运接过来,仔细对着那个纂体的“角”字瞧了瞧,还问了句:“本国公读得书少,这个字是角吧?”
文笙肚子里暗笑,脸上一本正经:“回国公爷,就是角。”
“好。”李承运将那块号牌放到了眼前的桌子上,角字的一面冲上,他扬起手来,冲着对面的侍者朗声道:“你去,给本国公下注一万两,押状元出‘角’。”
满座鸦雀无声,若无李承运和文笙之前的这番做作,那侍者肯定会觉着是自己听错了。
这屋里这么多权贵,心血来潮押冷门的也有,可除了李承运,从开局开始,押状元出“角”的只有两三个,最多也不过押个千八百的,程国公这不是押冷门,他押的是这位顾姑娘要高中状元啊。
等过几天形势明朗了,几个大热门名字都会挂上赌桌,那时若是这顾姑娘还没被淘汰,就有大热闹瞧了。
他看程国公话已出口,意甚坚决的样子,显然不打算更改了,便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一溜小跑进了状元厅,给李承运办手续去了。
大驸马惊笑道:“不是吧。这么大手笔?”
在座众人看了看那块“角”字牌,又去看文笙,就连铭王杨安都认真地打量了她两眼。
李承运笑了笑:“冷门好赚钱嘛。诸位有没有兴趣随我押点儿。”
众人面面相觑,二驸马道:“那我也押点吧。”
杨安看着有趣,侧头问一旁的侍者:“状元局我押的什么?”
侍者恭敬回答:“回王爷,您押的是状元出‘宫’。”
杨安摸着大肚子想了想,沉吟道:“既是承运看好的,那本王也跟一注吧,再给我去押个状元出‘角’,也是两千两。”
文笙眼见一会儿的工夫,状元出“角”上多出来将近两万两的银子,心中顿觉压力好大。
她原想着留到最后不被淘汰就可以了,可从没打算争什么状元。
第一百二十一章同乐较艺
这天李承运罕见的没有在孤云坊逗留到很晚。
这一拨巨额的赌注押下去之后,他稍坐了坐,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