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住一辈子也轮不到一只卷毛管。”越前不屑。
“一辈子!?”观月拍案而起,刚才卷的那绺头发微翘着,“我不允许!”
“切,凭什么要卷毛允许啊。”
“凭、凭、凭我是不二的助理。”
“哦~你这个助理还当妈啊。”
“你、你这个小鬼……”
面对j-i飞狗跳的餐桌,不二叹了口气,舀起两勺芥末,一边一勺。
“加点料,多吃点哦~”主人家客气地笑。客人们瞬加歇菜,连猫都似同情般弱弱地喵了一声。
“这只猫哪来的?”观月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小动物毛茸茸的也算可爱,可是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宠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简直是一个携带微生物病毒细菌的污染源在乱晃。况且这只猫还瘦得可怜。
兴许注意到观月微嫌恶的眼神,小猫嗖地一下钻进了越前的怀里,用它浅棕色的毛蹭着越前,警戒地盯着观月。
“仔细看还蛮像你的,不二。”这回轮到越前差点喷饭,剧烈的咳嗽使得他面红耳赤。小猫跳下越前的膝头,转到不二的脚边,用一双s-hi漉漉的蓝眸滴溜溜地瞅着观月。
差点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他了。
“想多加点料就直说嘛,不用客气。”不二笑盈盈地又舀起一勺芥末。观月赶紧把自己的碗挪远护住,全身备战状态。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场惊心动魄的晚餐就这样过去了。
浴室里响起了喷水的声音,越前在里面洗浴。不二走到阳台上,观月见状也跟了过去。
“初,没问题吧。”不二轻声问。
观月很清楚不二问的是哪件事。就算是昔日旧友,在涉及利益时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夺取,但他认为不二不是这样的人,不二轻利益重情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是这件事上却诡异得厉害。
“你还信不过我吗,把柄抓了不少呢。”观月很自信。在黑面前坚守着纯白原则相当于把自己置于不利的位子,何况还是洗白这种困难的活。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交到迹部景吾手里的时候本就不是白花花的,可是他却秉着自己的原则,不染一滴黑,在让公司完全踏上正轨的同时,也试图抹掉以前的黑暗历史。
可也正是踩准了不染黑这点,他们利用特殊途经很快就抓住了那边的把柄,把各种黑历史从头到尾翻了个遍,迹部却完全无计可施。只因为那些东西被拖进的世界,是他死也不想沾染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确已成了他和不二的一部分。
出淤泥而不染,因为不二,所以他相信。他甚至有过想法,希望作为根j-in-g,托起不二这朵可以不沾污秽的白莲。
可是不二却说,初,不要天真,我远比你想象中要陷得深。
他不知道是什么把不二拽下去的,可是就算如此他眼中还是那朵白莲,不曾改变。
“是吗?那就这样吧。”不二趴在栏杆上,声音似乎都要被风吹散了,他的眼眸中映着城市的浮华,纷繁杂乱。
观月没多问,他知道自己呆在不二边上的唯一条件就是不去触及那个茧。
“你真得要让越前住下吗?”
不二轻笑:“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青学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观月知道现在的不二跟青学的那些人有着很深的隔阂,深得无法靠近。
不只青学,不二几乎和所有的过往断绝了关系,他从青学抽离了六年,从其他人身边抽离了十年,今天前观月可以无比自信地说,自己是不二唯一的过往联系。
他们甚至还在日落时分谈起一本名叫《真实的故事》的书,当时不二还煞有其事地考了他的英语:“boa er t able teion.”当时觉得不二念着英文的声音非常好听,透着古典气息的寂寞。幸亏自己英语好,当场翻译了出来,还吓了不二一大跳。
“蟒蛇什么的太恶心了,下次换个美丽点的生物吧。”在流畅的翻译后,观月还自恋地加了一句。
不二落寞地笑,看得他一愣一愣的。难道翻译错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段话出自《小王子》——蟒蛇把它们的猎获物不加咀嚼地囫囵吞下,尔后就不能再动弹了,它们就在长长的六个月的睡眠中消化这些食物。
不二不知道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又或许只是无知觉地脱口而出。
在那本书里他也知道了,不二为什么突然热衷于夕阳。
one love, when one is so sad…
日落承载着不二的苦痛,可是自己却无法共负,甚至差点无法理解。
“太阳下落得太快,总会想抓几把光吧。”不二答非所问。
观月其实很想吐槽说,不二周助你别文艺了,都成年人了,还玩小清新。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不二的某些东西永远停留在了十年前。光是抓不住的,虚幻的只是一场自欺欺人。不二其实看得很透。
“我不管你了,随便你。”观月撇过头,不去搭理。
“谢谢你,初。一直以来都是。”不二的眼眸对着他,流光溢彩。
听到如此坦率真挚的话语几乎要让观月以为哈雷彗星要撞地球了,忍着浑身的不自在,他偷瞄了一眼不二,又马上移开目光,骄傲地卷着头发,撑红了脸故作冷静地说:“嘛,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观月,还真是感谢呢。”冷风袭过,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