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要杀了我和鹤鸣?是你吗?”
杜慧朝着杜晓慧磕头,“姐姐,是慧瞎了眼蒙了心,被方远山利用。姐姐,我知道错了,求姐姐能原谅我!”
杜晓慧的手高高抬起,怒目圆睁的盯着杜慧,“你可知道就因为这些,鹤鸣从身子不好,一直以来都过得好苦。是你们,害苦了我!”
可这一巴掌终究没能落下,而是反手落在了方远山的脸上。
杜城心惊,方远山也被打蒙了。
杜晓慧从不动手,并且跟方远山成亲以后都是温顺贤惠,这一次却是眦目欲裂,“你要杀我,我无话可。男人喜新厌旧本是司空见惯,可鹤鸣是你的儿子,亲生的儿子,你怎么能忍心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方远山身子剧颤,惊恐的望着众人。
楚羽冷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要杀妻灭子了,哪里还会在乎什么儿子什么骨肉血亲。”
杜晓慧一口心头血吐出,当即栽倒在地。
“墩子!”楚羽疾呼。
墩子的速度倒是很快,原本在外头看热闹,这会可不敢再看热闹了,赶紧进门帮着众人把杜晓慧给抬了下去救治。
胡娟泣不成声,“造孽啊!真是造孽了!杜家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这狼要吃人呢!”
“还有。”杜慧继续道,“霍夫人他们的到来,让事情很快变得透明起来,为了避免被狐步找到死胎怨灵的所在,方远山把一条受蛊的银环蛇交给我们,让我们放在狐步的窗外。那天夜里,狐道长受伤其实并不是我娘的意思,是我和方远山为了逃脱责任都推给了我娘。”
“我娘被衙门带走的时候,方远山跟我承诺过,只是走走过场,等着他把霍夫人赶走就可以让我娘平安无事的出来。于是我信了!信了方远山的鬼话!”
“方远山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他不但没能救出我娘,反而让我娘死在了大牢里。他如果我娘出了实话,到时候我们都得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娘永远闭嘴。”
杜城气得浑身颤抖,“那是你娘!”
“是啊!”杜慧笑得泪流满面,“那是我娘,我从没有父爱,可我娘却是疼我的。我带着毒饭菜去的,娘吃完就不行了。最后还被人弄成悬梁自尽的模样,还给写了一封血书。拿到血书的时候,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那是我娘啊!”
“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自己的母亲都杀,真该死!”王敬冷嗤。
杜慧点点头,“我是该死,可我不把事情出来,不带着方远山下地狱,我没脸去见我娘。我不知道那个死胎后来去了哪儿,大概是被方远山销毁了,但我知道这个证据,一定可以让你们信服。”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解开了绷带,露出那皮包骨头的手指头。
众人骇然。
“这是最后一次我动用人血与煞缔结契约,被反噬的结果。”她拉下了斗篷,露出了自己的满头白发,“养鬼会被反噬,大概是方远山意识到了这点,所以他才把东西交给我来使唤。名义上是让我来保管,把他最大的秘密交给我,实际上是想借着我的手除去杜晓慧母子。”
“可是除去他们之后,我也会因为被反噬而不得善终。方远山的如意算盘打得好,算计了所有人,算计了我。我如今这副模样是我的报应,我活该!”
满头白发的杜慧看上去格外苍老,这般早衰恐怕是要不久于世了。
“方远山,一夜夫妻百夜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不求你恩情似海,可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被赶出了杜家已经准备离开睦州了,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杜慧哀怨的望着方远山,“你让人把我丢进江中,想杀人灭口,你的心好狠!”
“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为了你背叛了整个杜家,为了你险些害死我的姐姐和鹤鸣,为了你杀了我娘。而你呢?你让整个杜家的奴才都来糟蹋我,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吗?”
“我爱你那么多,你却只有利用,还一门心思的想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踩着杜家给你的荣耀,想要攀附大司马府的姐,真是好本事啊!”
方远山还能什么呢?
他想了想,“你这些都是口无凭,你自己与府中奴才不轨,如今却要是我的缘故?那天夜里我根本不可能去找你,又怎么可能给你下药,让你与这么多的奴才乱来?”
语罢,方远山回头望着面色铁青的杜城,“岳父大人,那天夜里的事情你也都调查过,我真的没有机会去跟慧厮混。而且后院也没什么死胎,一切不过是慧为了报复杜家而杜撰的故事,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楚羽冷笑,“方远山,这话的时候得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免得人家听了看了都觉得是个笑话。”
方远山望着楚羽,“霍夫人,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对我?我行得正坐得端,绝对没有对不起杜家。你们的那些事都跟我没关系,三言两语有证人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的证据,到了皇上跟前你们也是诬告。”
“当然,如果你想仗着大将军府的威势而杀了我,那我无话可,大将军府为所欲为,自然是理直气壮的。我官位低微,人微言轻,还能怎样呢?”
梓桐冷然,“你敢我家夫人是仗势欺人?”
楚羽笑了,“你想死,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一口棺材从天而降,重重落在院中,惊得众人四下逃窜,官军快速围了上来。
狐步就站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