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了片刻,待卫琇因咳嗽涨红的脸恢复如常,便向着林子里走去。
卫十一郎走在最前边,不时用短刀削去繁密的枝桠或是挑开蛛网,偶尔回头与他们交谈几句,还一板一眼地教他们如何通过草木的长势和日影来辨别方向。
钟荟字斟句酌,生怕说错话触动他的伤心事,阿杏却最是粗枝大叶,仿佛天生缺根弦,大剌剌地道:“没想到您一个大家公子还懂这些,是哪儿学来的啊?”
“一时得意忘形,见笑了,”卫琇顿了顿又淡淡道:“家中二叔素负向禽志,时常带着我们堂兄弟几人游观山玩水,故而学了些皮毛。”
钟荟闻言心往下一落。她趁着坐下休息时不安地偷觑卫十一郎,却见他容色如常,眼底看不见一丝波澜。先前在地道中就隐约觉得卫琇有些不对劲,只是急于逃命自顾不暇,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