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大气。颇有当年贺兰皇后年轻时的样子。
不少人家都看中了她,只等着她一及笄,便要遣媒人上门提亲。
二小姐贺兰清棠灵动俏丽,性子十分活泼。只是似乎是随了她的父辈们,喜爱舞刀弄剑。传言里,她常常说自己将来要当个女将军。
两人进了香满楼,立刻有名小太监迎了上去,低语了两句,便将她们带到楼上去了。
楼下人渐渐住了嘴,不管刚才那女童是何身份,能让镇国公府两位小姐相陪,多半是他们惹不起的。
楼上包间里,贺兰清芬替两位妹妹添茶加水,又得看着她们,不让她们吃太多点心。忙东忙西,却始终噙着温柔的笑意,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
在她眼里,她是大姐,照顾妹妹理所应当。
虽然她的年龄比她们大了不少,性格也各不相同,本也说不到一块去。可是她不放心两个年龄尚幼的妹妹独自在外,还是放下手中的书卷,跟着一起来了。
萧含玉跟贺兰清棠更说得来,脾气相合,爱好也相同。不过,她也很喜欢大表姐温柔的性子,比自己的亲姐姐对自己还要好。更更重要的是,大表姐长得特别漂亮。看着就觉得眼前一亮。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只大尾巴狼。
光是这么想想,萧含玉就有点吃醋。她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的表姐,将来嫁到别人家去。
于是,在她又冲着贺兰清芬撒娇卖痴的时候,贺兰清裳就忍不住翻白眼。可是看到自己的姐姐对她予取予求的样子,心底又有些吃味。
“你老缠着我姐干嘛?把她衣服都弄脏了。”
萧含玉低头一看,可不是?刚才一顿揉搓,贺兰清芬的衣服也皱了,还掉了不少点心沫子在上面。
“嘿嘿!”萧含玉傻笑着伸手去拍,反而将更多的点心沫擦到了衣服上。
贺兰清芬柔柔一笑:“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和裳儿说说话。”
然后抽出手帕,轻轻扫落衣服上的碎沫。动作优雅又漂亮,看不出半点狼狈的样子。
萧含玉回头跟贺兰清棠对了一眼,从各自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对对方的鄙视。
萧含玉:还是亲姐妹呢?你连大表姐半分优雅都没有。
贺兰清棠:乌鸦笑猪黑,你又能好到哪去?
两人正“打情骂俏”、“眉目传情”,隔壁忽然传来摔碗的声音。紧跟着,一个非常嚣张但还带着稚嫩的声音大声地骂道:“呸,不就是仗着贺兰家吗?敢给我表哥下绊子,小爷下次见到他,非打得他跪地求饶不可!他那个太子之位,早晚得让给我表哥。到时候,看我不拿根链子拴在他脖子上,跟牵狗一样,让他在大街上遛一圈。到时候,甭跟我客气,有什么阴招尽管往他身上使。爷一定要看到他沦落成猪狗不如的样子。”
此话一出,屋内的三人脸色顿时都变得十分难看。京城里居然有人这般狂妄,连太子也敢辱骂?
萧含玉和贺兰清棠当即就忍不住,要冲出去跟人拼命。
贺兰清芬急忙拦住二人,一手一个,拉着不放。隐忍下心头的怒气,好声劝慰两只爆炭小蹄子:“别冲动!他们也就敢躲在一边,嘴里逞逞能,又不敢真这么做。要整治他们多的是办法。你们年纪小,能打得过谁?万一吃了亏怎么办?我们回去好好想个办法,让他们吃个大亏就是了,犯不着跟人硬拼。”
贺兰清棠脾气火爆,但向来能听贺兰清芬的话。被她这么一拦,脚下的步子就犹豫了。
萧含玉可不管。不管那人是谁,敢侮辱太子表哥,她就不能放过他。
一个用力,就挣脱了贺兰清芬的手,抽出鞭子,气势汹汹地往隔壁冲去。
贺兰清棠见萧含玉已经去了,连贺兰清芬的话也不听了,跟着也要跑过去。贺兰清芬咬着牙一把抱住了她,不许她去添乱。又冲着门外喊:“还不赶紧将你们主子拖回来?”
可是萧含玉脾气来了,又岂是几个下人可以拖得住的?
怒气冲冲地一脚将隔壁的门踢开,凶狠的目光从屋子里几个人身上扫了过去。这些人年纪都不大,不过十来岁模样。但个个穿着华贵,想来家底都不浅。因此,眉宇间都有着比一般人多出的优越与倨傲。
可是不管什么身世,萧含玉都不会放在眼里。
“刚才是谁在胡吠?”
屋子里,季阳因之前二皇子在朝廷上,被太子落了面子,正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大放厥词,不提防被人踹了门。
见闯进来的是个比他们还小的小丫头,一时都没放在心上。
季阳还趾高气扬地回道:“你谁啊?也不去打听打听小爷的身份,就敢踹小爷的门。趁早给爷滚出去,非惹得小爷生气了,就等着让你家人来给你收尸吧!”
萧含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刚才那话是他说的。顿时一双眼睛跟冰刀子一样,恨不得将他生剐了。
“就是你这孙子刚才在那满嘴胡吣?”
季阳脸色一黑,立时恼羞成怒,就要叫人去抓她。他可是季太师的嫡孙,季淑妃的外甥,这京里还没人敢这么下他面子的。
确定了罪魁祸首,萧含玉也不难为其他人,直接就将目标锁定在季阳身上。虽然不认识这人是谁,管他的呢,打了再说。
萧含玉挥着鞭子就冲了过去,第一鞭就直直地冲着季阳的脸上抽去。季阳还没能反应过来,倒是他旁边一人赶紧推了他一下,一个趔趄往边上闪了闪。
鞭子没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