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塞外正明长老说来少林的贵人是位亲王,方才老衲未敢细问,如果慧空即是,老衲让众僧们如此随便,岂不有失王爷的威严?”
“住持大师,我夫慧空即瑞亲王。不过我夫妻是微服出游,不可张扬。依我看,王爷与他师兄师弟们如此亲密岂不更好?这些年他南征北战,十分辛苦。现在,战事暂时平息了,我们出来放松放松,所以您就不必拘束了各位师兄师弟,让他们畅所欲言,好好玩玩儿,如何?”
“也好、也好,随他们去吧。”
第二天,福佑和众棍僧一起操练,一样排队,一样听口令,一样对打。魁梧和尚说:“慧空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左臂有些使不上劲呢?”
福佑说:“受了点伤。”
“怪不得,记得你以前相当威猛。”
福佑说:“快四十岁的人了,比不得年轻人了”。
三天后,福佑三人告别了了悟住持及众师兄师弟,继续南行。他们一走,了悟住持就对众棍僧说了:“你们这几天可疯大了,知道如今的慧空是什么人物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慧空成了人物了?”
住持说:“你们知道吗?慧空是当今圣上的兄长,是抚远大将军,和硕瑞亲王。”
“啊?皇上的哥哥呀?亲王千岁?我的娘呀!我还拍他屁股了!”魁梧和尚说。
矮个和尚说:“我还掐他脸了!”
还一个说:“我还胳肢他了!”
“不会有事吧?”大家都看着住持。住持板着脸看着他们,终于忍不住笑了:“你们也忒不像了,敢和王爷勾肩搭背,扳脖子搂腰的!不过呢,你们也看到了,这位王爷一点没架子,瞧得起咱们,没事儿!大家继续练功吧。”
走到南岳衡山后返京,已经是初冬季节了。在返京的路上,路过河间府的一个小镇子,正赶上这里的大集市。看到集市上熙熙攘攘赶集的人群和各种贩卖货物时的吆喝声,他们很好奇,就下了车在集市上闲逛了起来。
前面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不时还有笑声传过来。其中还掺杂着一个小女孩的哭声。王爷对赵永说:“你赶快到前面看看去,是不是有登徒子欺负小姑娘。”
赵永赶紧就到了人堆跟前,听见里面有男子的荡笑声和互相打趣的对话:“哎,要不你把这个小丫头领回去吧,就一副棺材板的价钱。”
“我才不要,这么大点儿用一次就完了。死了我还得搭上一领炕席。不过嘛这个丫头片子长的还不错,要是转卖了也能赚一点……”
赵永再也听不下去了,分开人群去看,只见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身穿一身重孝,头上插着草标,胸前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卖身葬父。
天气已经很冷了,小姑娘还穿着一身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加上几个不良男人的侮辱,正在哭泣,眼泪都冻在了脸上!
赵永本身就是个善良的人,哪里看得下去这么凄惨的事情?当时就蹲下去,想问小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这时那几个说下流话的男人就过来了,其中一个长着龅牙的男子用手指在赵永的肩膀上戳了几下:“哎哎哎,你干嘛?想买人哪,得问问大爷我答应不答应。”
赵永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上下打量了几眼龅牙:“你谁大爷呀?小姑娘是卖身葬父,这说明她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她要是谁家的丫鬟能这么做吗?凭什么要你答应?”
这时王爷和福晋也挤进了人群。福晋一看小丫头的可怜相就来眼泪了,上前和小姑娘搭话。那个龅牙不干了:“这个丫头是我家的,不卖了!”
小姑娘大声申辩道:“各位大叔大婶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人!”声音相当恐惧。
赵永一下就明白了,这个龅牙就是个地痞无赖,如果自己不出头这个小姑娘就要进火坑了。就问小姑娘:“你卖身葬父,家里人同意吗?”
“叔叔,荣儿家里已经没人了,母亲几年前去世,父亲也走了,还有个弟弟也丢了。荣儿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给爹抓药看病,可是钱花完了爹的病也没好,死了连副棺材也没有。荣儿只能把自己卖了,给爹买棺材,他还在家里躺着等着下葬呢。镇子上的很多大爷大娘都认识荣儿的爹是个铁匠,根本跟这几个人没关联。”
“你个死丫头这么没良心,我打死你!”龅牙被揭露没面子了,就一脚踹向荣儿。他的腿刚抬起来,人就倒了,周围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看样子龅牙在这个镇子上也是一霸。他摔倒了周边的人都不敢大声笑出来,可见平时是何等耀武扬威。他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也没觉得谁绊了他,就是倒了。其实是王爷绊了他,只是动作特别小,没人看见。
“小姑娘,你愿意和我们走吗?我们帮你料理你父亲的后事,要不你在这里那几个人还是要找你麻烦的。”福晋小声低语着。
荣儿立刻不哭了,好像不相信面前这个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女人在说什么,使劲地点头。尽管她也不认识这几个人,可是就凭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就觉得非常亲切、可信。她觉得这几个人也是有钱的,但是有钱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嘛。自己以后可能不会被转卖,就在他们家里当个小丫鬟,也有饭吃了。
王爷发话了:“赵先生,你和荣儿姑娘到他家里看看情况,真是孩子的父亲停在家里不能下葬就火速帮她料理料理。然后带着她到府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