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光朝背后早就消失看不见的兰幼远远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呼延西坨又说:“我是没见过大阏氏,不过听她的那些事迹也知道,这女的比我老娘都不好惹,是不是啊尔朱兄?”
尔朱光纠结地点了点头:“她去年还自己一个人把我的那个叔父给宰了。”
呼延西坨又一次大笑起来:“那完了,那兰妹子等着挨宰吧。”
他欢快地踢了一下马刺,只留下一串声音:“大单于啊,我都等不及去见见这个大阏氏了——”
刘易尧看着呼延西坨的马匹奔入那漫天的风雪,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一个画面,可是他没能抓住那一瞬而过的灵光,只在心头升起了一股熟悉之意。
这么大雪他如此冲动地跑出来骑马,这辈子还真是头一回,却不知道怎么觉得好像曾经经历过似的。
大雪纷纷扬扬,四五个人的队伍马蹄急促。蹄铁落在刚刚积起来的新雪之上,溅起梧桐叶大小的雪花,头顶呼啸朔风中夹杂的雪花落在了他的皮袄之上,肩头很快也是白茫茫的一层,冷风刮着他的脸,刘易尧却突然觉得他仿佛生来就为了在这天地之间驰骋一般。
前十年,他对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