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睁,“她给你做的?”
我给她做的,郁泽转移注意力,“今天好像降温了。”
郁母拢拢貂皮大衣,“是降了,去年年三十暴雪,今天估计也差不多。”她哎一声,“儿子,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啊?你小姑大伯他们隔三差五就问,说要给你介绍对象,我说你有对象了,他们都问女方的情况,我是一问三不知。”
说到后面,郁母有点埋怨。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郁父冒出一句,“二十六那天是个大晴天。”
“……”郁泽揉眉心,“我问问她。”
去公司的路上,郁泽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深思过后,他给周子知打电话,“二十六是周末,你有空吗?”
那头周子知刚换上衣服,准备去剧组,“还不能确定。”
郁泽把事情说了,“只是吃个饭,我尊重你的意见,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再找时间。”他补充一句,“我两个姐姐都在国外,家里只有我父母,一只金毛,几个佣人。”
周子知沉默不语,这一步的进展拉快了太多,她的思绪出现混乱。
“我考虑一下。”
“好。”不是立刻回绝,对郁泽而言,成功有望。
周子知挂了电话,对着镜子涂上口红,将墨镜戴上,郁家是豪门世家,人际复杂,传言很多,好与不好都有。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郁家扯上关系。
当天晚上,周子知抽空独自一人去乔楠的俱乐部,把方艺的签名给她。
“这什么?”乔楠翻开一看,她兴奋的尖叫,在原地蹦了两下,一把抱住周子知转圈,“还是你爱我!”
周子知把一个盒子递给乔楠,“这是给冒冒的生日礼物。”如果她没记错,今天是乔楠的孩子两岁生日。
乔楠感叹,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心细的人。
“你和郁泽发展的怎么样?”
“挺好的。”
乔楠猛扭头,她了解周子知,既然坦然面对,那就是真的认真了。
“你想明白就好。”
乔楠笑嘻嘻的问,“跟我说说,郁泽是哪点打动你的?”
周子知抿嘴,“他对我好。”
那就够了。
二十六那天,周子知有一天的通告,疲惫写在脸上,郁泽来找她时,她还沉浸在角色中出不来,反应都有些迟钝。
直到坐上车,身边的男人握着她的手摩挲,周子知才想起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局面。
郁泽察觉她的紧张,安抚道,“有我在。”
前排驾驶座的司机老陈吓尿了,他在郁家工作了许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后座的人那么和颜悦色,简直像在哄媳妇。
车子停下来,周子知有点僵,她捏捏手里的包,跟着郁泽下车。
两旁的灯光一路亮着,周围花草树木散发着清香,隐约有狗吠声,郁泽走在周子知左边,牵着她的手,这一刻,他有种错觉,这条路通往教堂。
大厅里富丽堂皇,周子知的视线扫过,穿着长褂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轮廓严谨,和郁泽有几分相似,一旁对着她看的妇人雍容华贵。
她微低头打招呼,礼貌从容,“叔叔,阿姨。”
不卑不亢,言行得当,老两口的第一印象都非常满意,郁母的喜欢全通过一张嘴蹦了出去,她热情的问东问西。
周子知求救的用余光看郁泽。
郁泽把手臂伸到后面,搁在周子知腰上,这是个绝对保护的姿势,“妈,来日方长,你不用一次刨根问底。”
看儿子这么袒护,胜过自己想象,郁母有点儿吃醋,“妈就随便问问。”
这看着看着,她犯嘀咕,这个周子知出落的非常好看,气质也好,就是……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子知你在什么单位工作啊?”
周子知如实说,“我是艺人。”
郁母脸上的慈和笑容立刻僵硬,她想起来了,难怪觉得熟悉,不就是嘉嘉演的那部《狭路》里面出现的女演员吗?
她平时不怎么看电视,只看过嘉嘉说的那部,没料到就给撞着了。
周子知是个敏感的人,她确定郁母在听到自己的职业时起了反抗,排斥,甚至厌恶。
气氛徒然沉闷起来,极快的蔓延至整个大厅。
郁母的脸色难看,她起身进房间,一言不发。
“阿泽,你带子知上楼看看。”
郁父朝周子知微昂首,也回了房,对坐在床上的郁母说,“你要见人,现在人给你带回来了,又摆脸色,这是干什么?”
“她是个艺人!”郁母语气难听,“娱乐圈里的能有多干净。”
老大那个对象还是什么影帝,这个潜那个潜,私生活没一样真的。
“你这是对娱乐圈有成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郁父掷地有声,“不洁身自好,在哪个行业都一样。”
他又说,“你那话要是让初入娱乐圈的嘉嘉听见,会怎么想?”
郁母站不住脚,就靠嗓门,“郁成德,你向着她说话?”
看着自己的老伴,郁成德哼了一声,“邱容女士,你要找准自己的位置,你儿子找的对象是他的妻子,然后才是你儿媳妇。”
邱容噎住,大半辈子了,讲道理永远讲不过这人。
“反正我不同意她进郁家。”
“……”郁成德背着手,“不可理喻!”
楼上,周子知心不在焉,“你妈妈好像很介意我是艺人。”
郁泽沉声说,“是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
周子知侧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