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好模样,惹得西凉国各家贵女倾心不已,本宫也想瞧瞧。”
洛余端着茶水的手不由得一顿,一时之间倒是不知,她这番话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长公主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细想着这西凉国的皇子,往日里他并没有多注意过这些流言,不过既然她开口了,他便让去打听一番,她想见,人要进京,也不能让她失望,洛余想着,眼底一抹薄凉。
洛染一手托腮,看着远方的景色,这冬日里,也只有远处的梅花能添上一抹色彩,她眉眼染上一抹寂寥,她低低地小声似抱怨着:
“兄长,这皇宫好无聊啊。”
洛余只觉得心中一疼,忍不住地怜惜,他纵使再如何补偿她,再如何任由她胡闹,可是也改变不了当初她入了皇宫,躺在先帝身下的事实。
先帝最大的皇子都要比她大上一轮,她又怎会愿入这冰冷的皇宫。
他想起,曾经小福子对他说,娘娘对男女之事十分厌恶,他不知在先帝在世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会变成这样,他的妹妹也曾在少女怀春时,红着脸对他说过哪家公子长得好看。
只是这一切,都被先帝的一张圣旨毁了。
他微哑着声音说:“是兄长对不起你。”
洛染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又失笑:“兄长待我是极好的,连这般胡闹都依着我,只是……”
洛染看着洛余,弯起的嘴角也平了下去,她的眼底渐渐有了一抹湿意:“哥哥,我好恨啊!”
若不是先帝的一封圣旨,她也许会在正好的年龄,嫁给她心中所想的少年郎,而不是进了皇宫,看着那满脸褶子的先帝,对他巧言欢笑。
世人都说,她洛染为当今太后,荣华一生,可是,她又何稀罕?她纵使不进皇宫,只因为她兄长是洛余,她便已经有了资本,这一生张扬,也无人敢有怨言。
施念双恨她,可她又何尝不恨?
洛余不敢去看她眼底的恨,只手擦去她的泪,他至今未娶妻,不止因为他未遇到心上人,更多的是愧疚,她因为他一生困在皇宫,他又要怎么去只顾自己幸福。
他勉强勾起一抹笑,不愿她再去想那些过往:“回去后,为兄便让人去查西凉国皇子,定在你生辰那日,让你看见他。”
他肆意包容着,洛染看着他,突然就泪如雨下,她哭得绝望,让人心碎:“可都不是我的啊!我只是先帝继后,甚至死后,我还要与他同椁!”
洛余眼中微变,一字一句和她保证道:“只要你想要,就都是你的,只要你不愿,再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任何事,我保证!”
良久,洛染慢慢止了泪,她指尖擦过眼角,抹去那一丝湿润,她看着自己的指尖,突然轻笑一声,透着一股子凉意:
“他让我入皇家,我便让他皇室一族再无血脉!”
洛余眼底一闪,却没有反对,在他眼里,皇室一族的血脉,都抵不上她嘴角绽放的笑意,他不是他父亲,对皇室愚忠,却只换来身死的下场。
洛染再睁眼,眼底恢复清明,她看向洛余,眼角有些嫣红:“让哥哥见笑了。”
洛余摇头:“小皇帝你打算怎么办?”
“不。”洛染的泪还未干,又突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小皇帝会怎么办。”
洛余有些不懂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洛染朝着一旁的小福子招招手,小福子上前来,洛余将视线也投在他身上,就听见洛染的声音,她扶着小福子站了起来:“今日耽误哥哥的时间了,不过,哥哥应了本宫的事,也莫忘了。”
知道她是说西凉国皇子的事,洛余站起来:“为兄记住了,好好照顾娘娘。”前一句是对着洛染说的,后一句则是吩咐小福子。
看着她慢慢离开,裙摆拖得极长,拖在雪地上,一抹艳红,似是这冬日里唯一的色彩,这衣服的布料,他亦有些眼熟,好似是今年新上贡的,她这般,怕是只这一次后,便不能再穿了。
洛余看着她上了仪仗,才转身离开。
洛染回了宫,萧琛还没有醒过来,听宫人说了他在哪个偏殿,洛染扫了一眼小福子,见他笑得无辜,也没有说什么,默认了小福子的做法,小福子瞬间眼底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让人煮了鸡蛋,亲自剥了壳,裹在一个干净的手帕里,小福子上前一步,弯腰轻柔地放在洛染眼角处滚动,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虽不知娘娘和将军说了什么,可他看见娘娘哭得那般伤心。
他抿了抿唇,娘娘应是不开心的吧,他该懂事些,莫要给娘娘添乱。
洛染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任由他的服侍,半晌,她才淡淡开口:“长公主最近在做什么?”
“听说是那日受了打击,这几日闭门不出。”小福子想着宫人的汇报,皱了皱眉,想不通这萧琛有什么好的,居然让长公主这般一心喜欢着。
洛染轻笑了一声:“闭门不出?看来倒是的确对萧琛上心了。”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