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只剩下一个办法了,要不,杀了她?”
“苏……苏莉?”女人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她还活着?”
“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痕迹都消失了,怎么也说不上活着吧?”男人收回手,“可是的确也不能算死了……说不定啊,就在你四周,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你之前可没有说过她还活着。”
男人不在意的说:“不是您没问么?”
女人沉默了,四周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良久,病房里重新回荡起女人嘶哑的声音。
“她死了之后,我是不是就变回以前样子了?”
“好像是这样的。”男人托着下巴,似是有些苦恼的样子:“可是夫人,是活着重要,还是你现在眼前一切重要?这得你自己衡量。”
他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对了,我刚过来听医生说,夫人情况好像不太乐观呢?还有半个月还是一个月来着?”
屋内,女人的右手紧紧抓着被单,骨节发出骇人的苍白。
***
公寓里。
将鲫鱼炖上,司度将围裙解开,端着一盘牛肉炒胡萝卜丁走出厨房,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
桌子上的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抬眼看去,蓝色卡通手机套——是木鱼的手机。
自动点亮的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串数字,而没有显示号码,是陌生人的来电。
正在此时,夜空被闪电划破,雷鸣声像是靠近耳膜炸响,风鼓起窗帘,猎猎作响。
没过多久,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窗户上。
司度走到窗前,将打开的窗户关上,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就这么短暂的时间,外面已经被朦胧的雨幕所笼罩。
不再犹豫,抓起从鞋柜上拿出雨伞,拿起一串钥匙
木鱼跨了一条街,终于买到了醋,顺手也买了几罐饮料和一些必需品。
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雨下的急,但却不大,细细密密。
木鱼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穿拖鞋,一头扎进雨幕中,落雨淋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就将她浇成落汤鸡。
跑到一半的时候,木鱼突然停下脚,不远处,一道熟悉身影撑着伞走来。
木鱼愣神之间,头顶半方天空就被阴影所笼罩,她看着对面人的脸,用手肘擦了擦满是雨水的脸:“你怎么来了?”
“饭做好了,我来看看醋是不是迷路了。”
司度视线扫了一眼木鱼手中的塑料袋,顺手接过:“走吧。”
推开门,暖暖的灯光将潮意驱散的一干二净。
木鱼换好外套,将湿漉漉的头发由毛巾包起来,做好这些,那边司度把炖好的鱼汤端了出来。
他盛了一碗递给木鱼,转手自己拿了筷子,开始吃饭:“刚刚手机响了。”
“等等——”木鱼拿着勺子,小小的喝了一口,汤浓稠鲜美。
她连喝了几口,觉得解了馋,才空出左手去拿手机,在未接来电中滑动了几下:“是陌生电话,大概是诈骗或者推销吧。”
木鱼说完,扔下手机,继续埋头吃饭。
司度的厨艺很好,最起码比起她西红柿炒鸡蛋这类手艺强上几条街,小炒入味可口,汤清口好喝。
“咔哒——”
细小裂开的声音响起,让正埋头吃饭的木鱼停下了动作,她放下碗筷,在上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块小木牌来。
原本造型古朴的牌子,从中间裂开,如同闪电的形状,由中间朝着外面辐射者。
第十二章
裂纹从中间朝着外面辐射,在中间戛然而止。
木鱼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木牌另一边的那个人,出事了。
司度:“苏莉?”
“是苏莉。”木鱼捏着木牌,点点头:“大概是出事了。”
她送给苏莉的那道避让牌,有着她加上的一道禁制,只是禁制这东西,并不像移动监控。
苏莉在哪?经历了什么?现在怎么样……她都无从得知。
司度视线落在桌上的手机上:“她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么?”
“不知道,不过……她好像拿我手机玩过游戏。”木鱼也反应过来,抓起扔在一旁的手机,在未接来电中找到那串陌生的号码,回拨过去。
嘟——嘟——
嘟——嘟——
空旷的屋子,手机震动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苏莉躲在床底,她看着漆黑的房间里亮起的手机屏幕,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一点点朝着床外爬去。
一只红色皮鞋踏在了地板的毛毯上,有人弯下腰来,用修长的手从地板上捡起手机,鲜红色的指甲格外明显。
她声音带着笑意:“苏莉,有人给你打电话呢,你说我要不要接呢?”
苏莉没有说话,事实上,说了她也听不见。
来人似是身体不好,直接坐在床沿上,她视线在屋子四周转了一圈,绿色的壁纸,原木色的书架,书桌上的书本依旧摊开着,仿佛主人随时都会回来,坐在书桌前。
地板上,铺着一层面粉,有点点的血迹落在面粉上,除了这些,上面还清晰的映着一串脚印。
37码的鞋子,左脚印比右脚印轻。
“你看到这屋子是不是很惊讶,一点没变不是么?”
“我们以前养的那只小狗,对,叫乐乐。它年龄太大没熬过前年的冬天,墓地就在孤儿院前的那个山坡上,你坟墓的旁边。我后来,又重新买了一只小狗,它没有乐乐的乖巧,挑食,半夜总是嚎叫,急了还会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