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进了屋见贾赦也在,忙给贾母与贾赦行了礼,便立在一旁也不坑声了。
史菲儿瞧着,更觉得奇怪。今日元春倒是像变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这眼睛也有些浮肿,像是哭过一场。
“大姐儿这是哪里受了气?你且说出来。老太太与你做主。”史菲儿问道。
这话像是戳进了元春的心窝里,元春几乎快忍不住,眼泪就要落下了。
“好端端的先莫哭,讲明再哭也来得及。”史菲儿在一旁劝道。
“老太太,元春待选的事您可知晓?”
“待选?”这话说的史菲儿一愣,“何时之事?我并不知晓。”这话不是冲着元春说的,而是对着贾赦讲的。
贾赦听了这话也是一愣,摇摇头道:“怎么会有这事?我也不知。”
元春瞧瞧贾母又瞧瞧贾赦:“老太太与伯父竟然不知?可我的名册都入上去了。今岁应是必参加的。元春怕这一去就不能守在老太太身边了。”元春瞧着两位俱是不知,她本就聪慧,自然明白这是其父母的主意也并未和老太太、大伯商量过,心里更觉得悲凉。
名册都记上去了!史菲儿听了这话气得不轻。这王夫人竟然敢背着自己偷偷送贾元春去待选!见其老实了几年,除了不时做两件蠢事外,也算是安份,居然背后来了这一手!
看来自己对其放松监管是极大的错误。这但凡一不留神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估摸这王夫人依旧做着日后宫里有人撑腰的美梦呢!史菲儿是越想越气,怎么不顺心的事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贾赦觉得这事也是奇怪,自己竟然连点风声都未得,弟弟与弟妹此事倒是做得漂亮啊!长本事了。这元春才多大,当几年前的事是没有呢!竟然又做起黄梁美梦了。
史菲儿见元春难过自然好生劝慰:“就算记了名,期间变数也是颇多。不必太过在意了。”虽然自己如此劝着元春,可心中也不由的打鼓。这元春真要入了宫那日后还不知会如何去,自己之前那么多努力怕是就算是白费了。难道自己折腾半天,这判词又改回来了?这判词定要找个时间看看。
不过此事也不能如此简单了了,史菲儿命人去叫王夫人过来,打算仔细询问一番。
王夫人听是贾母来请,心里也是明白。毕竟此事也是纸里包不住火。毕竟这待选一事也是大事,总要准备一番,那时自然众人俱会知晓。今日贾母既然问起,最多也不过是训斥一顿罢了,毕竟自己是元春的太太,此事又事为她前程考虑。若是他日自己女儿飞黄腾达又怎会埋怨自家太太?王夫人定了定神起身去了贾母处。
贾赦此时自然也不好再待着,忙告辞离开。史菲儿又叮嘱其再去想办法问问林如海之事,贾赦连声应了。
史菲儿瞧见王夫人到了,这火从心起,见其见礼也是爱搭不理的哼了下,便算是应了声。也不像往常一样赐座,就干晾着。
王夫人自然瞧见贾母脸上的怒气,脸上也有些讪讪的:“不知老太太急急寻媳妇来所谓何事?”
史菲儿压了压自己的火气,也劝解自己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毕竟若是此事有转机是最好。况且这暴怒之下人的智商就直接清零了,这样谈话也无效果。
“事呢倒是有几桩?不过我如今年纪大了,这记性也不好,有些事许是你说了我却忘了,或是你忘了与我说了。不如你就摘些近几日重要的事与我讲讲吧。”
“老太太说哪里话,媳妇怎敢有事不报与您知晓。”王夫人陪着笑近前一步道:“只是有些事因还未有定论,便才不敢惊动了老太太。如今有了定数,便急急想告知老太太呢。”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史菲儿心里冷笑,这王夫人如今倒像是被人指导过似的。莫不是因与王家时常走动的缘故?
“那我就洗耳恭听有什么事是如今有了定论的。”
“自然是为了大姐儿的事。”王夫人一顿,顺带瞧了眼坐在贾母身旁的元春,“说到底这也是件喜事呢。元春你有没有跟老太太禀明啊?”王夫人自己不开口,倒是先将元春拖出来当挡箭牌。
元春瞧了瞧王夫人又看了看贾母,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还要再说一次自己入了待选的名册一事。史菲儿自然明白王夫人的心思,这元春当着王夫人在自己面前开了口,不管其内心愿不愿意,这嘴上是不能说个不字的。
“你直说便是了,何苦左右兜圈子,浪费口舌?”
见贾母给元春解围,王夫人只得道:“老太太,是大姐儿待选一事定了,我也正要与老太太禀明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别再黑暗的房间长时间看手机!
别再黑暗的房间长时间看手机!
别再黑暗的房间长时间看手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泪奔!
我就是活生生的事例。视力下降太厉害了!
第一百五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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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笑着对贾母说元春待选的事定了。虽然史菲儿已知此事,但这话从王夫人嘴里说出来,自己的火气还是蹭蹭蹭直往上蹿。咬着牙强压了压道:“这等大事为何不早说!”
王夫人自然预料到贾母会生气,此时倒也不惧,款款而言:“老太太,此事说来话长呢。我如此也是为了大姐儿着想。”
“为了元春!哼!好一个为了大姐儿着想!哼!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史菲儿讥讽道:“对!你个做太太做娘亲的,自然要比我这个做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