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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我东临失窃的云台暖玉吗？怎么会到栖凤？”

楚秋寒笑道：“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到的。”

楚秋寒总不能说这玉是他师父偷的吧？反正西周还凤凰泣血的时候也说是机缘巧合，那这个理由再借他用用呗。

万俟霖也知道追究这个毫无意义，能回来就是一大喜事了。

“女帝这份大礼，倒是令孤不知道该怎么还了。”万俟霖看向凤绫音的眼神满是感激。

凤绫音连忙道：“这本就是给启坤君继位的贺礼，哪有让您还礼的道理？”

再说了，谁知道楚秋寒这玉又是从哪儿偷来的，这份人情她还真的受不起。

“但归还这等宝物是件大事，孤应当……”

凤绫音忽然转头对尉迟闻博道：“当初文安帝归还凤凰泣血，可是想着我栖凤能有所回礼？”

尉迟闻博笑道：“朕只是觉得，能物归原主是件美事。”

凤绫音又对万俟霖笑道：“朕的想法，与文安帝是一样的，启坤君就不用客气了。”

凤绫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清楚，尉迟闻博是想要回礼的，他想要在栖凤境内开通西周的商路，也想与他栖凤结盟。

结盟之事她原本还在犹豫，不过今天被楚秋寒这样一闹，倒是可以答应了。如今万俟霖欠她一个人情，与他栖凤的关系也更加稳固了，日后西周与栖凤若是有所纷争，万俟霖自然会更偏向栖凤些。

而尉迟闻博自然也能想到这点，凤绫音相信，他还不至于傻到要同时和两个国家闹翻。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因为万俟霖心情很好，好到连皇帝的谱子也不摆了，一会儿与苏砚之聊聊东临的诗词歌赋，一会儿与楚秋寒聊聊各国的奇珍异宝，还能再与凤绫音和尉迟闻博聊聊通商的事，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不避讳。

“孤想，在座各位都是女帝和文安帝信任之人吧？那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万俟霖忽然坦率大方到让凤绫音觉得有点可爱，她想，大概这才是真正的万俟霖吧？平日里摆的谱只是为了告诉大家，他真的是个皇帝。

吃完饭后，万俟霖就带着他们去看了大熊猫。

凤绫音觉得绿云说的机关重重什么的都是吓唬人的，万俟霖都带着她走进翠竹林了，她还摸到了小小的暖暖的毛茸茸的熊猫！还抱到了！

“这只才半岁，倒是不怕生。”万俟霖看着凤绫音抱在怀里的熊猫笑道，“女帝似乎很喜欢猫熊？”

凤绫音笑道：“从前在书上看到时就很喜欢。”

万俟霖摇头，语气带了些许同情：“书上所画哪有其真实情态可爱。”

凤绫音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古人画的熊猫，确实远不如真实的可爱，可是她当年看的是照片啊，绝对和真的一模一样。当然了，真的摸起来手感更好。

凤绫音抱着那只熊猫宝宝舍不得撒手了，真想就这样把熊猫给抱回去。

万俟霖见了笑道：“其实栖凤国京都的气候，也挺适合猫熊生活的。”

凤绫音点头，不免遗憾道：“气候的确合适，环境也还可以，不过独独缺了猫熊。”

万俟霖道：“其实女帝喜欢的话，孤可以送你一对。”

“启坤君此言当真？”凤绫音不敢相信。

“君无戏言。”万俟霖道，“等天气好些，孤就命人给女帝送去。这园里负责照看猫熊的师傅，也会派去一个。等栖凤有人学会了，再让师傅回来吧。”

“启坤君这般周到，倒是令朕……”

万俟霖笑道：“女帝不必客气，这些都挤不上云台暖玉完璧归来。”

凤绫音下意识地看了楚秋寒一眼，只见楚秋寒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

果然，等到回房之后，楚秋寒就从窗口跳进来跟她邀功了。绿云被楚秋寒吓了一跳，见碧竹和青荷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好顺了顺气继续站在一旁候着。

“陛下今日得偿所愿，是不是该谢谢我呢？”

凤绫音挑眉：“你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有什么可谢的。”

楚秋寒送还云台暖玉大概是早有预谋，但他绝对想不到万俟霖会高兴到要送栖凤熊猫的。

“话可不能说，若非我有心归还宝物，启坤君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楚秋寒道，“我看陛下平日赏砚之赏沈钰都挺痛快的，怎么就对我这样吝啬？”

凤绫音无奈道：“行啦，等回栖凤以后，地窖里的酒随便你搬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

凤绫音没想到楚秋寒会直接跟他说出不够，一时间倒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花朝习俗

凤绫音看着楚秋寒，等他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她所知，楚秋寒应该不是个贪心之人才对，这还是自己第一回听到他这么直白地说不够。

难道皇宫里的酒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过几日就到花朝节了，听说东临国的花朝节很热闹，陛下可否陪我一同去逛逛。”楚秋寒笑道。

“好啊。”

凤绫音答应得很快，因为她本来就打算要去的。东临国的花朝节她之前就听过，五国之中就数东临国的人最会玩，什么节日都能玩出花来。

挂红踏青，曲水流觞，才子佳人，文人墨客，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乐趣。栖凤国的花朝节就是个百花会，大家搬出自己家里最美的花送到集市上去参品，再祭拜一下百花仙子就完事了，没东临国那么多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