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那只老虎。
“表演不是驯虎,是骑在老虎身上跳y舞。一开始不肯脱,领教了几次老板的鞭子,也就脱了。开始的时候,听到那些流氓观众在台下大呼小叫,感觉很羞耻。每次表演后都想死。”
“后来我想出一个办法让自己好受些。我当那些观众不存在,当他们是空气,不看他们yd的脸,不听他们的尖叫,想像自己穿着华丽的舞衣,专心致志的跳舞,享受舞蹈的乐趣。我热爱舞蹈,如果能给我机会,我会是个不错的舞蹈演员。”
“命运却只安排我做个脱衣舞女。既然如此,我就接受命运的不公,享受自己心里的快乐。我们都是命苦的人,在苦难中品尝出快乐,才能有活下去的勇气啊。”
在苦难中品尝快乐。跟双头蛇的话如出一辙。
虎女再看小夭一眼,见她还是一动不动,以为她睡着了。伸手抚了抚小夭乱蓬蓬的头发:“你这么小,跟你说这些也不知你能不能听懂。”
起身向外走去。忽听背后传来声音。
“我叫小夭。”
虎女转过头来,笑魇如花。
☆、第7章
(十八)
早晨。
闫光想起昨天把那女孩打重了,说不定会死掉,特地去查看一下。
他走进来时小夭还蜷在地上睡觉。闫光蹲下,首先摸了一下鼻息,还好,活着。再查看一下伤口。
等一下。伤口?伤口在哪里?
衣服被抽出的道道裂口还在,浸入的鲜血已经风干成暗红色。但是破烂的衣服下面,皮肤完好无损,光洁娇嫩。
闫光诧异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发了一回呆,悄悄的退出。
虎女正在给老虎清洗身体,梳理毛发。
“虎女!”闫光招呼她,“去看看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哎。”虎女丢下老虎,赶紧跑去看小夭。昨天小夭拒不上药,伤口肯定会感染的。
虎女蹲在小夭面前,惊异的发现所有伤口都奇迹般的愈合了。她不相信的抚摸小夭的皮肤。
小夭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
“小夭,奇怪,你的伤怎么都不见了?”
“睡一晚上就会好,我说过不用上药。”
“怎么可能……”
“你不这样吗?”
“一般人受伤,都要好多天、好多天才能好。”
“奶奶打了我,第二天伤就会好,就算是砍掉了指头,都会长出新的来呢。”
话音刚落,门帘一掀,闫光走了进来。两眼发亮。
“砍掉指头都会长出来?真有那么神?”
虎女的脸色变了。
闫光突然扯过小夭的一只手,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起斧落,小指齐齐断下。
小夭痛叫一声,抱着血流如注的手蹲在地上。
“小夭,小夭,你怎么样?”虎女急切的问。
小夭抬起苍白的脸,额头渗出粒粒冷汗,狠狠盯着虎女。
“小夭,你干嘛这么看我?”
“你故意的,你们是一伙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我怎么知道他在门外偷听?”
小夭抱着手,埋下头,不再理她。
虎女急的掉下泪来,一跺脚,跑了出去。
(十九)
夜晚。过一天的表演,演员们都疲惫的入睡了。
闫光和芭芭拉没睡。亮着灯,守在小夭身边,密切观察她的断指。
小夭撑不住,睡着了。睡梦中,断指处略略发痒。
闫光和芭芭拉看见,断指暴露的骨茬中央,慢慢钻出一点粉红的肉芽,两个人屏住呼吸,眼看着肉芽如同树木长出新芽一般迅速长大,弥合断处,顶端长着完好的指甲。
闫光捏了捏新指甲,如橡皮般软软的富有弹性。过了一会再捏,指甲已经硬硬的了。
良久,芭芭拉出了一口大气。“我的天哪,这孩子有特异功能。”
闫光说:“天赐的宝贝啊!你想想看,如果观众眼睁睁看着被切断的手指再长出来,该是多么精彩的节目啊,全世界的人都会来看的!”
芭芭拉说:“什么啊,要过一个晚上才会好。观众哪有耐心等一整晚!”
闫光皱眉苦思。突然灵光一闪。“睡眠。她的手指是睡着后开始长出来的。一定是睡眠起的作用。只要受伤后再睡着,伤口就会愈合。怎样才能让她在舞台上睡着呢?”
“催眠。”芭芭拉两眼发亮。
第二天天一亮,小夭被闫光从睡梦中晃睡,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胳膊上一凉,一把利刃划破皮肤。小夭捂着伤口,咬牙忍受,没问为什么。过去奶奶就经常这样对待她,根本就不为什么。
忽见闫光的十根手指在眼前一张一合,像两只章鱼,嘴里梦呓般的说着奇怪的句子。小夭看了一会儿,眼皮渐渐沉重,头脑越来越昏沉,倒在地上进入了睡眠状态。
两分钟后,伤口在闫光和芭芭拉的注视下愈合消失。
演出开始了。帐篷里挤满了观众。今天的观众特别多,因为场外打出一个新节目的牌子:“神奇女孩,断指再生”。
首先是人头唱歌,双头蛇跳舞。人头的歌声欢快明亮,幽默诙谐。
然后是虎女的表演“美女和野兽”。
小夭被梳洗一番,穿上洁白的衣裙,带到舞台一侧等候上场。看到虎女脚蹬鹿皮短靴,身穿豹皮短裙,随着音乐节奏在老虎背上翩翩起舞。舞蹈中豹皮短裙滑落,台下观众尖叫成一片,虎女充耳不闻,沉浸在舞蹈里,仿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