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家拜会。按礼数,傅龙城带着三弟龙晴亲自接待。
只是这边欧阳父子尚未入门,那边鲜衣怒马的又来了一个人。
“大哥怎么来了。”龙城很有些惊喜。来的人正是坝上傅家傅龙玉,龙城的大堂兄。龙玉离开大明湖也不过是月余时光,就又折回了。
龙玉笑道:“有和亲这样大的热闹的事情看,怎么会落下我。”他正是连坝上也未曾回去,就从南海直接回到大明湖来了。
龙玉也认识欧阳权,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欧阳权冷冷地和龙玉打过招呼,便想告辞,龙玉拦住欧阳权道:“欧阳家主不必与我客气,城弟也不必招呼我,我去和龙晴喝茶,你尽管与欧阳家主叙旧就是。”
龙城请欧阳权去堂上喝茶。含烟和月冷奉茶上来,与欧阳权请了安,又退下去。欧阳权道:“怎未看到小卿等几位高徒啊!”
傅龙城笑道:“小卿几个兄弟被抓了皇差,担任和亲护卫使都尉,今日入宫谢恩去了。不知今日欧阳先生莅临,所以小卿将小莫也带进宫里去了。”
欧阳权心里冷哼道:“入宫谢恩,倒是寻得好理由,这分明就是故意躲着不敢见老夫的面而已。”
傅龙城瞧着欧阳权脸色阴郁,有些纳闷,难道是因为担心小莫的缘故吗?
“小莫这孩子,勤敏好学、行事稳重,倒是颇受小卿倚重。此次皇家选差,小莫也在都尉之列。和亲西木草原虽然路途艰辛,但也是一番极好的磨练。”
欧阳权点头道:“小卿有意对小莫提携,是他的福分。”
傅龙城道:“欧阳先生若无要务,还请在傅家多留半日,晚些时候小莫回来,好让他向欧阳先生请安。”
“多谢龙城美意,只是我这里确实有些俗务缠身,不便在府上多叨扰的。”欧阳权看了一眼侍立一侧的欧阳佩显,欲言又止。
“我虽是他的生父,总是愧对他的生母,他对我这个父亲只怕还是不谅解的。”欧阳权叹了口气:“但他毕竟是欧阳家血脉,我只盼他能稍为欧阳世家略尽些绵力而已。”
傅龙城劝解道:“欧阳先生言重了。长一辈的恩怨,与他一个小孩子何干?欧阳先生有话,尽管吩咐小莫就是。”
欧阳权不知道傅龙城是故意要包庇他的徒弟们,还是真得不知情,他自恃身份,当然不能直接提起昨天的事情。让两个后生晚辈当着自己的面打伤了儿子佩显,实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龙城这才将目光转向欧阳佩显:“令郎受伤了吗?”
“侄儿惭愧。”欧阳佩显欠身道:“只是技不如人而已,都是侄儿之错。”他掉了三颗牙齿,说话难免漏风。
欧阳权也叹气道:“家门不幸啊。”欧阳权正要借机说起昨天的事情,龙玉自堂外悠悠然地走了进来。
“到底是谁家的小子如手狠,便是将令郎的牙齿都打掉了。”龙玉蹙眉道:“欧阳先生总是傅家的贵客,在傅家的地界上让人欺负了去,龙城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欧阳权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傅龙玉向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有他在这儿,除了惹一肚子气,肯定是讨不了任何好去。
“大哥怎么不在后堂安歇?”龙城忙起身相迎。
龙玉摆摆手,随便挑了一张椅子坐了:“欧阳先生选来是客,即便关系熟络,我也该稍尽地主之宜的。”
“傅先生真是客气了。”欧阳权冷笑道:“这里是大明湖傅家,不是坝上傅家,傅先生倒是不必费心招呼了。”
“欧阳先生这话说得就见外了。”龙玉笑道:“你若是因了别的什么人来龙城这里叨扰,我自然也不操心。但是小莫那孩子,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你若想寻他的不是,我自然不能不管。”
龙玉曾传小莫移心术。这种功夫,有些诡异,即便龙玉也不敢随意明目张胆地使用。而小莫,因为此事,更是挨了不止一顿两顿打了。但是龙玉的确对小莫有传艺之情。
龙玉不肯上座,龙城也不敢再回主位坐下,只好立在龙玉的身侧,为他奉上一杯茶道:“大哥误会了,欧阳先生只是来看看小莫,毕竟是父子连心,关心他或是要教训他都在清理之中,何来寻不是一说呢,”
欧阳权觉得果真还是傅龙城有一方家主之风,明事理,不护短。
傅龙玉笑道:“还是城弟说得对,欧阳先生不见小莫多日,断没有一来就寻他不是的道理,倒是我多心了。”
欧阳权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龙城却是恍然:“难道佩显之伤,是小莫所为吗?”
欧阳佩显忙欠身道:“傅叔叔误会了,打伤佩显的并非是小莫,而是小莫的师弟玉翎。”
“佩显。”欧阳权轻喝道:“是你言语无礼在先,受了教训也是你咎由自取,还敢委过于人吗?还不快向你傅叔叔请罪。”
“侄儿知罪。”欧阳佩显应声,屈膝跪地,对傅龙城道:“是侄儿顽劣,本想和慕容姑娘开个玩笑的,却不想小莫会替她出头找上门来。侄儿尚未来得及和小莫解释原委,就又与小莫起了礼数之争,让随后赶来的玉翎小兄弟误会了,才出手伤了佩显,请傅叔叔恕罪。”
这下,龙城听明白了,龙玉也听明白了。龙玉对欧阳权笑道:“真是难为令公子了,牙齿掉了三颗,还能一口气不歇地讲出这一大堆事情来,欧阳先生倒真是教子有方啊。”
傅龙城对欧阳权微欠身道:“欧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