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笑道:“我已经看过他站在阳光中的样子,他并没有灰飞烟灭。”
龙星淡淡一笑:“不是血族就好,行走江湖,多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是好事。”
燕月笑着谢过五叔明鉴,又问两人在这边有什么发现。
燕杰提起他和五叔在血族地道中所见的恐怖景象,依旧心有余悸。
地道之中还有很多似蜥蜴和老鼠一般的血族,只能生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黝黑地道里,靠互相啃食和抢食血族平民扔下来的骨肉残渣生存。
这些血族奴隶守护的是血族抢夺和搜集的金银器和珠宝。
这些血族似乎非常喜欢收集财富珠宝,还有一些奇怪的人体器官浸泡在不明液体里。
玉翎听着都觉得恶心,对变.态又残忍的血族深恶痛绝,誓必斩杀之。
天亮了。
营地一夜,倒是发生了一件令人扼腕之事,欧阳权殁了,且还是死在自己儿子欧阳佩显之手。
那一夜,本平安无事。到了入夜时分,欧阳权看着窗外明月,忽然很想出去走走。
很自然的,他信步就来到了存放欧阳佩显棺木的篷车前。其实他每日都要来看儿子一眼的,在他看来,儿子就好像是睡着了,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今日,他打开棺木时,觉得儿子似乎更加栩栩如生,额头上甚至还有细密的汗珠。
到了此地时,天气已不那么寒冷。但是蓬车依旧还挂着棉帘。
欧阳权打开蓬车上的小窗,让儿子透透气。月光倾泻进来,落在欧阳佩显的脸上。
欧阳佩显忽然睁开了眼睛。
“显儿,你醒了!”欧阳权惊喜地叫道。
“我好渴,给我水。”欧阳佩显喃喃地叫道。
“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水。”欧阳权转身想往外走。
“我现在就要喝。”欧阳佩显忽然直直地坐了起来。
月光之下,他的脸色煞白,眼睛赤红,直勾勾的盯着欧阳权。
“欧阳前辈!”有精兵在篷车外呼唤道:“篷车里面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欧阳权扬声道:“我只是有些渴了,麻烦你去拿些水给我。”
车帘一挑,魏丁走了进来。他看见棺材盖被打开,欧阳佩显坐在那里,很是吓了一跳。
“欧阳先生,令公子好像醒了,我们快去通知杨大人和古姑娘吧。”
“通知他们做什么?我的儿子醒了,我自然会照料的。”欧阳权不悦地道。
“可是令公子……”魏丁犹豫了一下,还是微欠身道:“欧阳先生虽然爱子心切,但是令公子目前处于中毒状态,只怕会对欧阳先生不利,欧阳先生还请慎重行事。”
“那你去通知他们吧,我先将显儿带到我的蓬车车里去。”欧阳权过去扶起欧阳佩显道:“显儿,跟为父走。”
“欧阳先生切勿自作主张,我去去就来。”魏丁说着,急忙跑去向杨荣晨禀告了。
“水,我要喝水!”欧阳佩显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睛却盯在欧阳权的脖颈上,贪婪地舔了一下嘴唇。
魏丁匆匆忙忙跑去杨荣晨的篷车,杨荣晨却不在篷车内,巡查去了。
魏丁问清了士兵杨荣晨巡查的方向,又急忙去追,正遇到小莫和玉云巡查过来。
“小莫兄弟你来的正好,欧阳佩显醒了,被欧阳先生带到他的篷车里去了。”
小莫一惊,顾不得与魏丁说话,与玉云急忙向欧阳佩显的蓬车纵跃而去。
欧阳权的篷车内,欧阳权正背对着欧阳佩显提壶倒茶:“显儿,你可是睡醒了!这么多日子来,水米未尽,一定是又渴又饿吧。你先喝些水,爹爹这就去给你做一些好吃的。”
“好吃的。”欧阳佩显重复着这句话,接过欧阳权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还要喝水。”欧阳佩显道。
欧阳权想再给他倒一杯茶,欧阳佩显却是一把将壶抢了过去,对着壶嘴咕咚咚的灌下去。
“渴!我还要水。”欧阳佩显舔着舌头,将一壶水都喝了进去,依旧觉得渴的难受。
“我再给你烧一壶水去。”欧阳权说着,走过欧阳佩显身边。
欧阳佩显忽然一伸手,抓住了欧阳权的胳膊。
“显儿,放手!”欧阳权蹙眉道。
欧阳佩显抓得很用力,几乎要攥断欧阳权的胳膊了。
欧阳权想伸手去拿开欧阳佩显的手,欧阳佩显却突然将头一歪,猛地向欧阳权的脖颈咬去。
“显儿,你干什么?”欧阳权一伸手,抓住了欧阳佩显的脖子,让他不能移动。
“我渴。”欧阳佩显张着嘴道:“我要喝血!”
欧阳佩显猛地一扭头,挣脱了欧阳权的钳制,再向欧阳权的脖颈咬去。
“我是你爹!”欧阳权怒喝,手掌一翻,拍向欧阳佩显胸.腹要穴,但是欧阳佩显竟然不知躲避,依旧是张嘴咬向欧阳权脖颈。
欧阳权的手掌落实欧阳佩显的胸膛,却实在不忍心伤了儿子,内力猛地一收。
“咔嚓”一声,欧阳佩显的牙齿却是已深深咬入欧阳权的脖颈之中,鲜血四溅,欧阳佩显用力一吸,鲜血汩汩地流入他的口中。
欧阳权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倒是觉不出脖颈上的疼痛,他颤抖着声音道:“显儿,快住口,我是你爹啊。”
欧阳佩显贪婪地吸食着鲜血,根本听不见欧阳权说话。
欧阳权一咬牙,狠心心来,提聚掌力,一掌拍在欧阳佩显的身上,如此近的距离,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