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
☆、释然
一个“好”字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水汷呼吸间的气息挠着她的脸,痒痒的。
他的眼睛深情而又专注,黑白分明的瞳仁亮晶晶的,让宝钗忍不住想起那夜他披星而来的情景。
生于天家的人,生而算计,死而算计,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纷纷扰扰似真还假的情景萦绕在心头,过了良久,宝钗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
水汷的吻落在她的额间,落在她轻颤的睫毛,最后落在她紧紧抿着的唇上。
一吻而终。
水汷的手指揉弄着她的耳垂,吻又跟着落在她的耳垂上。
余光瞥到她的脸上泛起红晕,像极了海天相接一线时,夕阳西下的潮水。
那一双好看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薄雾气,带着几分□□的水色,却不见悲喜哀乐。
水汷起身,一手支着身子,另一只手描画着她的眉眼。
行为可以骗的了人,但是人的眼睛,却是最容易把内心出卖。
宝钗的手却攀上了他的脖子。
跳动的烛光下,黑发雪肤,撩人的很。
宝钗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水汷突然又释怀了,他们有一辈子去携手相伴,彼时她不爱他,又有什么关系?
一辈子呢,想想都让人心生向往。
水汷道:“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水汷的吻又落了下来。
他的手覆上她的眼。
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温暖,但手上的茧子却是坚硬的,弄得她有点疼。
宝钗知道,那是常年习武所留下的。
水汷一个挺身,宝钗还是皱起了眉。
水汷轻抚着她的眉间,停止了动作,低声道:“痛的话,不要忍着。”
难以启齿的细碎的声音被刻意压制着,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大脑一片空白前,宝钗看到了水汷异常明亮的眸子,如一颗启明星,透过层层云雾,照进了她昏暗无光的生活。
次日醒来,宝钗的腰肢仍是酸痛的,那个昨夜在她身上驰骋的少年,彼时却是生龙活虎的,见她醒来了,停止了玩弄她头发的手,一手将她揽在怀里。
红浪翻滚,又是一度春宵。
再起来时,天已大亮,宝钗匆匆梳洗,便去伺候南安太妃用膳。
水雯今日也起了个大早,一向勤快的探春却没有在屋里,南安太妃道:“晏儿的病又犯了,我免了探丫头的晨昏定省,让她好好照顾晏儿。”
宝钗道是,又问可曾请了太医来号脉,南安太妃道:“他是旧疾,府上有徐大夫照看着,用不着请太医。”
宝钗点了点头,嘱咐莺儿送过去一些增补之物,莺儿应去办。
水雯看着宝钗肚子,笑眯眯道:“大嫂子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一个小侄子?”
南安太妃点着水雯额头,道:“哪里就这么快了?我嫁给你父亲三年,方有你大哥。”
宝钗脸上羞红,岔开了话题。
水汷道:“食不言,寝不语,小雯若是闲着没事,跟着你嫂子学理家吧。”
水雯向水汷扮着鬼脸,道:“就不。”
吃完饭,南安太妃道:“你们小夫小妻的,这几日不用特意过来。我虽然不问朝事,但也知道如今边城有了异动,想是过不了多久,陛下便会让你回去领兵。”
南安太妃神色戚戚,道:“你的父亲、爷爷,都死在了战场,我只有你这一根独苗,你若再去了,可叫我怎么活?”
又看着宝钗,道:“好歹给咱们南安王一脉留点血脉,这样...”
话未说完,泣不成声。
宝钗连忙劝慰,南安太妃拉着她的手,道:“你刚嫁进来,不知这里面的苦,王妃哪是什么好当的?”
宝钗道:“母亲切莫太过悲伤,王爷自幼习武,身手矫捷,况身边又有众多护卫,哪里就如您说的一般了?老王爷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他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水雯也跟着劝,南安太妃方缓过来,嘱咐宝钗,这几日不用过来,好生照顾水汷方为正理。
宝钗与水汷从南安太妃处出来,行至院中,树木已抽出新枝,花草披上新绿,万物复苏,一派生机勃勃之态。
水汷扳过宝钗,看着她的眸子,认真道:“我会回来的。”
宝钗手指与他十指相扣,道:“我信你。”
目光扫过王府的一草一木,众多仆奴,道:“王爷不是我一个人的王爷,还是这整个王府的王爷。”
宝钗道:“数万将士的性命寄予您一身,边关烽火虽急,但王爷也要记得,府上老老少少等着你荣归京都。”
水汷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道:“那你呢?”
“我...”
宝钗轻声道:“我自然也是等着王爷的。”
水汷笑道:“有你这句话,我纵然是爬,也要爬回京都的。”
春日正浓,少年少女言谈无忌。
宝钗跟着水汷来到听雪厅,厅里摆上了棋盘,燃上了檀香。
袅袅熏香惹人醉,面前少年一身湛蓝装束,齐眉勒着江海闹龙抹额,修长的手指执起了白子,尽显胜券在握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豪气。
白子落地。
宝钗抬眉道:“落子无悔。”
水汷轻笑:“无悔。”
宝钗捏起黑子,黑子被她夹在手里,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