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几乎已将自己视作替徐显炀办差的手下,心里有着一份豪气,仅仅为了徐显炀,她也不想在诚王面前一味怯懦谦卑。
他要听实话,就不妨给他听实话好了,反正自己已然做了他的下人,到了任他摆布的地位,还何惧之有?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诚王眼眸中光芒几闪,脸上笑容又浓厚了些,轻点着头道:“你果然是不同寻常。既然你如此开诚布公,我若来问你,为何要答应留在王府,不随徐显炀离去,你又会如何作答?”
杨蓁复垂下眼道:“奴婢仅是一介小民,身若浮萍,命如草芥,承蒙王爷看中,得了如此美差,只是满心知足,不做他想。”
微微一顿,不等诚王出声,她接着道:“王爷无需对我此言有所怀疑,那日徐大人有意为我安排的出路不过是为我脱籍,送我离京去择地安置。比起如今这般在王府当差,那样的出路哪有什么益处可比?我选择留在王府,本就是趋利避害,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