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起不来怎么办?”
“那就睡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沈多旺说着,帮舒薪把头发弄顺,扶着她躺下。
挨着舒薪睡下。
两人被窝里的手紧紧相握着,头挨着头,舒薪想说点什么的,打了两个哈欠,就睡了过去。
沈多旺瞧着,温柔一笑,亲了亲舒薪的头。
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样子,便是他所求的。
大年初二,一家子打算去庙里上香,因为有了舒薪这个孕妇,外面又下了雪,沈多旺亲自护送。
一行五十来个护卫,晃晃荡荡的前往丛合镇唯一的寺庙。
庙宇不怎么大,不过来拜的人倒是挺多了。
但一件舒薪家这般排场,立即让开了路,沈多旺扶着舒薪,根本不会错开一眼。
在大雄宝殿前跪下。
舒薪双手合十。
她所求不多,只求家人平安喜乐,爸爸妈妈也好好过日子,不要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
舒薪摇了签,拿起一看,也不太懂。
去找大师解签。
大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从这签文上来看,夫人最近怕是要经历一番挫折!”
“啊?”
舒薪惊讶了一下。
“不过夫人若是心性坚定,倒是可以遇难成祥,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
舒薪颔首,添了香油钱。
解签的大师一见舒薪添了十两银子,想了想又说道,“夫人!”
“嗯?”
“天命不可违,夫人顺势而为便好,有些人该忘还是要忘怀,有些事该做还得去做,虽说慈悲为怀,但夫人也要有自己的坚持才是,阿弥陀佛!”
舒薪抿了抿唇。
没来由心有些酸涩。
这是要她忘记爸爸妈妈吗?
可是她怎么做得到!
“走吧!”沈多旺温柔出声。
“嗯!”
舒薪点头,出了大雄宝殿。
沈多旺想问,舒薪有什么忘不掉的人,但也知道这话说出来,舒薪肯定会生气。
寺里以前是有斋饭的,不过如今年景不好,也就取消了斋饭。
沈多旺得知后,找到了小僧。
“去和你们方丈说一下,我们家人要在这边吃斋饭,让大师费心一下,我愿意捐一百斤精米,一百斤面粉!”
小僧一听,忙点点头去了。
这一百斤精米,一百斤面粉,那可是好多粮食呢。
不一会方丈就亲自来了,“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方丈客气了!”
这厢有了大米、面粉,方丈立即让人去准备斋饭、斋菜。
“以前寺里还是有斋饭的,只是去年年景不好,也好在寺里早些年有些粮食留下来,这才把日子过了下来,不然这寺也怕是保不住了!”
“我手里倒是有几亩田地,方丈若是愿意,可以带着僧人去耕种,收了粮食全部归寺里!”
“施主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方丈欣喜。
又想了想才说道,“施主仁善,若是能把这周围的山买下来,让百姓能进山里打柴猎些野物才是大善!”
“怎么说?”
“这寺周围的山都归一个员外所有,这员外不许附近村民在山里打柴,更不许打山中野物!”
沈多旺想了想,“多谢方丈,这事让我想想!”
“无论如何,多谢施主了!”
寺里的斋饭确实不错,舒薪很久没吃过这样子的饭菜,不免贪嘴了些。
吃了两碗饭,更吃了不少斋菜。
沈多旺瞧着都怕她撑坏了。
“我感觉自己还能吃一碗饭!”舒薪说着,又喝了一口汤。
沈多旺都想着,要不在这里住一晚?
可是来的时候,并没有打算住下,东西也没带。
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了斋饭,一家子才离开了寺院。
临走时舒薪才看了一眼寺院名字,仁善寺。
“瞧着匾额有点新!”
沈多旺失笑,“是先前才挂上去的,这方丈是个妙人!”
“”
舒薪沉默,好一会才说道,“这是要你买下周围的山吗?”
“先打听打听这山是谁的,对方愿不愿意卖,咱们也不能强取豪夺!”
“是这个道理!”
回到家里,沈多旺便让人去打听那山到底属于谁,只不过得知对方是一个十分抠门又凶狠的地主,家里有个女儿在龄江府那边,给廖宇楠为妾时,错愕了一下。
“这事怕是不好办!”
“有多难?”
“龄江府廖宇楠的人,这山才被买下没多久,我总觉得方丈要我买下这山,有别的原因!”
舒薪抱着暖炉子,“那你就去派人去山里摸摸底呗,反正也费不了多少事情,而且这山头啊,咱们可以直接找廖宇楠买,拿你大将军身份来压制他,让他就算不想卖,也不得不卖!”
“这是要我仗势欺人!”沈多旺笑。
“怎么叫仗势欺人呢?就算仗势欺人也是廖宇楠才对,那山是他们的不假,也不能不让人进山去打柴,村民们又不是去砍树,弄点枝桠回家烧饭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这便派人去一趟龄江府,或者我亲自去一趟,这廖宇楠,是该好好会会他了!”
“我不赞成你去,太危险,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
“这么看不起你家相公,我去了,廖宇楠怕是大气都不敢出!”
沈多旺说着,捏捏舒薪肉呼呼的脸。
“哎呀,别捏我的脸,已经很多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