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颔首道:“吴省德想奉承皇后,为陆家添势,实则愚蠢得紧。”
锦素道:“听说他只是求了个最末等的子爵而已,皇后就是允了,也没什么。”
滚热的茶汤在唇齿间一轮,一股清苦之气直透胸臆。“本也无妨。可皇后谨慎,若封了无德无功的侄子,便会给朝臣留下专擅朝政、幸私宠嬖的名声。这可不大好听。君子爱人以德[106],苏大人看似不给皇后脸面,实则却给了皇后一个现成的梯子下。所以才从侍御史提拔成司纳。”
锦素笑道:“原来如此。我们这些不晓事的都以为是吴省德打了苏大人,皇后娘娘为了赔不是,才提拔苏大人的。”
我笑道:“分明苏司纳拔擢在先,被打在后。”忽然想起一事,复沉吟道,“吴省德是个糊涂人,又刚刚做官不久,怎会想起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