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衷点头,到底如何,只怕还得自己去亲眼一探究竟了。
不合老祖擦完了琴,放在一边,随手捞起一把泥土在掌中凝为一团,犹如丹丸大小,走出泥潭来递到她眼前:“老夫也不是吝啬之辈,这里的泥土若是用完了,种神可以再来取,只要为老夫留了后,老夫的东西还不就是你的东西了?”
风衷站起身来,甩去手上水珠,接过来收好:“我说话算话,既然你精血合适,借血当然也可以。”说着从怀中取出了蓝玉瓶。
不合老祖临水而坐,身上沾着的泥土正逐渐褪去,月上中天,清楚地照着他全身,潮水般消褪而去的泥土带去了他天衣上的灰旧,透出微蓝带银的色泽,脸和脖颈也渐渐显山露水,仿佛褪壳新生,竟全然变了副模样。
风衷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这张脸,以为看错了,又侧头去看水面,水中倒影仍有一头霜雪白发,面貌却截然不同,双眼深邃,目光清亮,视线透过水面看着她,嘴角轻轻一动,唯有露出的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