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的,才恍然大悟,答应了下来。
安然答应的太痛快,弄得几位东家还有些不适应,出了富春居几个人还说呢:“安姑娘真答应了?是不是糊弄咱们的吧。”
钱弘摇摇头:“以安姑娘的为人,必然不会糊弄咱们。”
冯继点点头:“安姑娘不说过几日叫人把菜谱给咱们送来吗,咱们就等着吧,也别都指望人家安姑娘,咱们自己也的研究研究,说起来,这可是咱们自己的买卖。”
既然答应了,安然就忙了起来,倒是不用想,她一个安记私房菜的传人,又是顶级大厨,不管是传统菜还是创意菜,所有的做法都在脑子里呢,却要适当筛检,还要写出来,就颇费功夫了。
筛检倒还容易,这写真是大问题,自己的字好坏先放一边儿,速度太慢,这么多菜要是都写出来,真能累死她,左思右想把梅大拖过来帮忙。
安然也得承认,有她自己的小心思,想跟梅大单独相处。
梅大这个人有点儿木,说对自己没意思吧,时不时的会拉拉手,抱一下什么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也饱含情意,当然,如果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话,可嘴却跟蚌壳一样紧,从来不会说清楚,到如今为止,最外露的一次,就是上次带着自己骑马去大明湖,那一刻安然感觉两人亲密无间,可回来那种感觉就淡了,让安然总是患得患失的。
而且,如果自己不找他,他绝不会来找自己,至多就是在院子里劈柴罢了,可越是这样被动的男人,却越让安然欲罢不能。
安然有时都觉,自己口味个别,怎么就喜欢这种木头型的男人呢,当初安嘉慕那么主动,反而让她颇为害怕,才忙不迭的摊牌远走,男人太主动,太有侵略性,让安然觉的不安,反而梅大这种让她觉得踏实,想主动贴过去。
梅大的字写的很好,又好又快,一开始,安然自己也写,后来对比梅大的字,就把自己写的都丢到了一边儿,太难看了,索性就动嘴说,让梅大写。
根据齐州的时鲜季节,分成了春夏秋冬,把自己知道的菜都说了出来。
见梅大看着自己,不禁道:“怎么不写了?”
梅大摇摇头,在她手上写:“你真把这些菜教给他们吗,这里是齐州,他们是北派的老字号。”
安然笑了:“齐州的这些老字号若能开下去,对于厨行,对于天下的食客都是好事,若真因为不能创新而关张,才是莫大的损失,其实,也不止厨行,所有的老字号,都应该好好的经营,让后代子孙了解先祖们的聪明与智慧,并在这些老手艺的基础上创新,只有如此,才会赋予这些老字号,老行当,老手艺于生命力,让我们老祖宗的智慧生生不息的传承下去,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一个人捏着绝活有什么用,带进棺材,再好的手艺也没用了。”
梅大定定看了她许久,在她手上写:“你想做什么?”
安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想尽我所能,就像上次跟你说的,如果可能,我不想开馆子,想开一个专门教做菜的学院,或者,不止做菜,还有别的,所有的手艺绝活儿都值得好好传承下去,这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
说着,看向梅大:“梅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胡思乱想呢?”
梅大摇摇头,在旁边的白纸上写了几个字:“你是厨行的救星。”
安然笑了:“什么救星啊,说的我多伟大一样,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之前只想把我们安家的食单补充完整,增长见识,学习厨艺,这一出来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太狭隘了,我想的只是一个安家,师傅想的却是天下厨行,甚至于子孙万代,师傅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厨,安然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
梅大拉过她的手轻轻写了几个字:“等你的烹饪学校开了,天下厨行和睦共处之后,你会做什么?”
安然愣了愣,做什么?模糊记得在冀州别院的时候跟安嘉慕讨论过这个问题,不禁开口道:“或许,到时候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一个私房菜馆,就叫安记,然后,在哪里终老也是件不错的事。”
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如果到时候有梅大这样一人,在自己身边就更好了,他劈柴,自己做菜,春天的早上可以拉着手去野外散步,顺便找些新鲜的食材,炎炎昔日在葡萄架下乘凉说话儿,秋天坐在院子里晒晒暖暖的秋阳,冬天落雪的时候,就窝在屋子里的炕头上……
一想到屋里的炕头,安然忍不住脸一红,心里暗骂自己,就这么饥渴吗,想都能想到那种事儿上去……
不禁瞄了眼梅大,却发现他的目光正望着自己,漆黑的眸底跳跃着几点星火,即便只几点星火却让安然觉得,仿佛下一刻便可燎原,暧昧在两人之间迅速滋长。
安然脸红的看着他的手伸了过来,就在挨到自己脸颊的一瞬,忽听狗子的声音传来:“师傅,师傅,逍遥郡王来了。”
梅大的手迅速缩了回去,安然急忙低下头,心里竟说不出的遗憾,自己还真是饥渴难耐了啊,开始渴望肢体接触了吗。不过,岳锦堂怎么又来了,他不回京在齐州待着做什么?
心里不满岳锦堂,也就没什么好态度了,看了狗子一眼:“王爷来了好好招待就是了。”
狗子苦着脸:“可王爷说了,要吃师傅亲手做的菜,还说不吃什么南菜北菜的,让师傅另外想个新鲜能解馋的。”
安然不禁翻了个白眼,就他事儿多,什么新鲜啊,眼睛转了转,倒是想到了一个菜,问狗子:“王爷是自己来的?”
狗子摇摇头:“还有安府的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