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些,您夫人定是喜欢得紧儿呢。”展开锦盒内打造好的一些精巧玲珑又不失典雅的饰品,妇人殷切地介绍着。
“这几样都包起来罢。”苏让冷静扫视了一番,想起那日她被自己惊掉的残簪,随即有些无奈地弯唇。
“公子真是好眼光。这些带回去,指不定您夫人一高兴,来年便添几个大胖小子,或者漂亮小妮子……”那妇人笑得更是和蔼,“你们容姿不凡,长的和天上的神仙儿似的,生出来的孩子定是极为好看的。”就连在苏让提着东西转身迈出门槛时还不忘补充道。
面对空荡荡的小屋,苏让搁下购置好的物什,脑中思绪紧紧围绕着卓尔不见了这个念头。
苏让心下一乱,忙奔向后山,绕了好几处,终是在位于西南的竹林小径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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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幽蓝色银纹劲装一骑轻尘而来,卓尔定睛一看,原来是元汣再度出现。
“安怀王……”
“宁儿!”他纵马驰近,蓦地又摇了摇首,失神地自嘲道:“不,你不是她……”
他的眼中没了带着寒剑的冷笑,手中却是揣着一封书信。
——吾心匪石,矢志不变,愿等一人,共驰山林。
“这天下要来何用,至始至终我元汣要的,不过一个她罢了。”他的眼中有了些许颓丧。
“我起誓要寻她,遍至天涯。我已经找了她两年之久,穷尽一生也在所不惜。”静静注视着卓尔,元汣沉默了良久,终是策马离去。
姐姐,对于苏相与,我终究是没有看错人;愿你,也能早日看清这个爱你入骨,所做的一切疯魔之事,皆是为你的男子的真心。
“怎么了?这般失魂落魄?”待元汣远去后,苏让担忧地走上前,一把揽着她,问道。
“是啊,一见到镇上大家口中温润如玉宠妻成瘾的苏公子,奴家魂儿都被你勾走了。”
“呵,病了一场,嘴儿竟这么甜。”
“让本公子尝尝,是不是真的甜。”苏让满意弯唇,覆上。
临近帝后大婚之期。
“这些日子,逢大娘的照顾,不胜感激。”卓尔上前搀着她的手,微微笑道。
“盛大娘,就此拜别。”苏让立于卓尔身侧,沉静着脸。
“好,愿你们白头偕老。”
帝后大婚如期而至。
繁复的礼节,每一处摆设,每一件物什,都出自珠帘前那面冠如玉的男子。
十里红妆,不及他眉目专注凝视自己时的深情。
入夜。
卓尔不自觉绞了绞手中绣着曼沙珠华的帕子,心下的慌乱却是带着些许期待。
“君上,合卺酒。”忽地听闻有人推门而进,却不作停留地直接往床榻这边走,眼看着上下其手便要来扯自己的腰带,卓尔唇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地提醒道。
“唔——不管,孤想这刻已然许久了。”苏让半眯着眼,掀了她的绸帘,俯身而上。
烛火下男子的面庞愈发摄人心魄,卓尔瞧得有些恍然,再度回忆起了那夜他笑得如此好看,亦如今夜。
深夜。
“君上——”
“唤孤相与。苏相与。嗯?”
“相与——唔。”尾音微微上挑,卓尔衣裳半褪,露出大片雪肩,紧闭着眼,有些受不住他连番的顶弄。
醉眼迷蒙间,苏让只觉怀中人愈发娇俏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负一番。又听得她软着声儿唤着自己的名,心下存着的火更甚,索性更加爱怜地吻上受惊的兔儿,激得尔不禁喘息连连,晕红的眼角更是缀了些泪珠,连连求饶言曰受不住……
苏让眯了眼,一怔,随即拥紧了早已软若春水的心肝儿,细细啄吻她额间落下的莹润的汗珠与沁着流光的泪滴。
一夜缱绻,龙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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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后记
“来人,快来人,娘娘身体不适。”紫鸾宫内传出几声杯裂之音。
“快传太医!”紧接着有侍女惊呼。
“君上,娘娘今日用膳时身体不适,像是没了什么胃口。”
“御膳房如何做事的?仗着一个个先前在越王府任差不守本分?”
“宣过太医了么?”
“回王上,太医正在诊疗。”
苏让沉着脸,摆开宽大的金纹锦绣墨袍袖摆疾步踱了进去。
一刻钟后。
“害喜?”苏让说着,薄唇边渗出了浅淡笑意,眼中的墨色更是幽深。
“回君上的话,是。娘娘已有了两月身孕,如今只是寻常的害喜症状。”
“开些方子能缓解否?”
“臣立马下去配些开胃调理的方子,保证娘娘凤体安康,小公子稳定平顺。”
“都下去罢。”苏让抿唇带着些柔意踱步坐在床榻边,道。
“诺。”
卓尔蹙了蹙眉,只觉得眉心有温热的触感,迷迷糊糊的缓缓睁眸,便瞧见苏让眼角含着柔情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下有些惑然。
苏让见她那双杏仁眸还带了些刚睡醒的水色,不由得抬指轻轻抚挲了她额间那朵绽放得正好的曼沙珠华,“还困么?再睡会儿罢。”
“太医来过了?”卓尔脸色有些虚白,揉了揉眼,缓缓道。
“嗯。”
“他如何说的?”
“他说,你骨骼惊奇,额心生花,适合当孤的皇后,更合适当朕日后太子和公主的母后。”苏让说得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卓尔闻言,稍稍一愣,随即轻声一笑,眼中有些无奈。
一日,卓尔卧于院中晒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