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缩了缩脑袋,忍着喉间剧烈的疼楚,软声问:“去……哪儿?”
允嬅见她这般害怕的模样,愣了片刻接话说:“当然是随我们去元国啊。要知道,在越国,你可是一个已死之人。”
卓尔的唇颤了颤,眼中空洞,任那允嬅搀着自己下了楼。
上了马车后,便瞧见那安怀王手持一卷书,正看得入神。
“敢问王……咳咳……”卓尔待那允嬅掀了帘子出去坐守时,禁不住出声却掩袖咳嗽起来。
“伤尚未痊愈,别多说话也别乱动,下次再犯,难受的还是自己。”安怀王放下书卷,抬声唤了允嬅进来。
“在门帘外就听见姑娘的咳嗽声儿了,来,喝点水。”允嬅取了车厢内小桌上放置好的茶盏,倒了一杯滚热的水递了上去。
卓尔垂了垂眼,啜饮了几口却呛得喉间一阵腥锈味,不由得蹙了眉。
安怀王见状,沉了声道:“允嬅,看来平时是本王太纵容你了。”
“略~”允嬅朝他吐了吐舌头,又拍了拍卓尔的背帮她顺着气,抬眼不惧讪笑着:“平时也没见王上这般关心人,卓尔姑娘倒是有幸至极。”她随即转身拉开柜子抽屉的第三层,取出一个浑体白釉瓷瓶,又从旁边的橱格里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