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趁陆少帆不注意,又偷偷探过身子,想要看一眼,虽然知道看别人的工作内容不好,但是,刚才那一眼的所见,激发了她的好奇。
液晶屏幕上,没有和工作相关的数据或报表,也没有她意料中的文件,只有让她几乎暴走的军事网游--《战地之王》。
“哦,忘关了,婧,帮我关了吧。”
闵婧扭头看到陆少帆正在穿西装,儒雅的脸庞上是无害的笑容,澄澈干净的黑眸就那么望着她,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闵婧顿时纠结了,闭上眼,深呼吸几下,平复着内心的汹涌澎湃,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你几点下班?”
陆少帆瞥了眼墙上的钟,一弯唇角:“十一点半。”
闵婧嘴角猛地一抽,敢情她刚到这里时,陆少帆就下班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下班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飘荡,陆少帆在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后,抬眸,笑吟吟的黑眸瞅着闵婧黑了大半的小脸,嘴角,多了抹揶揄的意味:
“你没问。”
“陆,少,帆!”
闵婧一拎包,气冲冲地转身,忽视还站在那里笑得春风得意的男人,帆布鞋一抬,就要往门口走。
前倾的身子骤然被往后一拉,在她的轻呼声中,纤柔的身体已被带入一个清冷的怀中,阵阵清淡的薄荷香在周身萦绕,闵婧羞恼的想要挣脱,才发现,双手被他禁锢在臂间。
“陆少帆你再不放开我,我告你非礼!”
娇憨的威胁只引来头顶开怀的轻笑声,白玉般的耳垂上,传来一阵酥麻的触觉,就如一粒火种,瞬间点燃了她这根火柴。
“老婆,这样才叫非礼。”
脸颊上湿热的暧昧气息源源不断得传来,耳朵上,是被轻轻啃咬的酥麻感,闵婧紧张地不敢大口呼吸,愣愣地眨眨眼,却只能由他胡作非为。
“陆少帆,知不知道你自己很流氓?”
憋气的质问让正在犯罪的某人动作一顿,似在欣赏着她红霞满布的小脸和脖颈,轻笑声响起,一个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发间:
“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
闵婧无奈地叹息,陆少帆就是吃定她了,而她就像孙悟空,再也逃不出陆少帆的五指山。
娇羞的美眸一颤,润泽的红唇扬起幸福的弧度,脑袋轻依在陆少帆的脖间,闷声问道:“要是我们哪天分开了,陆少帆,你会记得我么?”
“那我跟你走。”
几乎没有经过一秒钟思考的答案在耳畔响起,闵婧的心咯噔一声,有瞬间的停顿,却被随即而来的郁闷取代,艰难地偏转过脑袋,小脸上是隐隐闪烁的不满:
“陆少帆,我在说认真的!”
铺天盖地的细吻迎面而来,落在脸颊上,嘴角边,最后准确地落在唇瓣上,薄削的双唇,温柔地轻啄她光泽的红唇,他明亮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略显羞愤的桃花眸,双唇在她唇上开合,许下郑重的的承诺:
“我也是认真的!”
他的低声喃语就像是一道符咒将她的心神安抚住,让她本惴惴不安的心绪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安稳下来,闵婧轻轻的扯动唇瓣,回啄了一下他的唇,将自己投入了他的怀中。
当左右的阻力挡在前方时,原来,她想要的,只是陆少帆的一句承诺,别无其他。
车子驶过宽敞的大道,拐入狭隘的路道,闵婧探身一看,不解的凝眉看向陆少帆:
“我们去土地管理局干嘛?”
“今天有份文件要送过去,我顺路就带了。”
陆少帆专心地开着车,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道,清润的声音随意而淡若。
闵婧一弯唇角,依靠在座位上,视野中,飞逝着不断后退的高楼建筑,和记忆中早已模糊不清的那个夜晚,高耸的建筑重合在一起。
“在下面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修长白皙的大手拂过她鬓边的长发,温柔地叮咛,在她回之一笑后,陆少帆满意一扬嘴角,拿过文件袋下了车。
闵婧迷离的眸光仰望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显眼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土地管理局,物是人非,当两年后,她再站在这片土地上时,早已没了当年的心境。
悄然走下跑车,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缓慢地踱向大楼的的某一角落,已显破落的公共座椅还如两年前伫立在原地,闵婧一垂眼睫,唇角是苦涩的笑纹。
脑海中,放映的是两年前那个冬夜的画面,她独自一人,裹着厚实的棉衣,半夜三更地坐在冰凉的座椅上,战战发抖,怀中,藏的是那份纪氏的土地登记申请书,只为能让纪氏能顺利得到那块繁华商业中心的地皮。
手指冻得失去知觉,却不敢放开冰冷的文件,生怕,一不小心被风吹走,即使身体再寒冷,心却是愉悦的,以为可以换来那人的一抹笑容。
当欢欣雀跃的期待换来他淡淡的一眼,她也天真地选择忽视他的冷漠,继续,守着他,守着他能在回头时,看到她的存在。
坚持不懈了三年,直到闵婕的出现,所有的幻想尽数破灭,看着他渐行渐远,才恍然大悟,原来,只是她一个人在自作痴情,而他,依旧不曾走进她的世界。
凝望着掉漆斑驳的座椅,闵婧微微眯眸,深呼吸着微凉的空气,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不管值不值,都将成为灰白色的记忆,掩埋在岁月的流逝中。
那个夜晚,让她记忆深刻的是黑暗中那一点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