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过眼尾,用只有我听见的低音说:“南宫透,我还有澈哥哥的孩子。”她故意找茬的。
我冷笑一声。
我呸。
我才不要他的什么孩子!
我只要南宫澈!其他东西,我不要!
见君清瑜不是难事。
不过,君清瑜见我,好像是他的预料之中。
他这样的人,能够见我,必然是知道我的来意。
帝都的那些皇孙公子,哪个没有两三心窍?
我对他没有好感。
既然是同他谈交易而不是谈感情,这份生意以后也不会再做的,我连茶都不喝,劈头就说:“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得到,我要免罪金牌。”
君清瑜浅浅凉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落到了我的手指间,轻轻如同袅烟的一个字:“好。”
他的笑意,仿佛猫儿捉到白老鼠。
我就是那一只送到他的利爪下面的笨蛋小白鼠。
他递给我一个药丸:“把这吞下去。”
我心悸:“什么东西?”
君清瑜摊摊手:“□□,三个月之后毒发,如果没有解药的话。”
君清瑜黑,他妈的黑!
我张开嘴巴,直接让药丸滚下肚子,免得牙齿咬破药丸表面的那层薄薄的膜。我张开嘴巴给他看:“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不会。”
“会不会痛?”
“暂时不会。”
“信你。”
“三个月之后,你我是夫妻,我会给你解药。”
我是不是该千恩万谢地表示感激呢:“谢了。”
“不送。”
我不要他送!
老明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
不过我也不打算见他。
当初在他的庇护下,我活得有滋有味,现在一定会让他笑话,我是越来越潦倒。我骨架子都快要散了,在大街上信马由缰,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把□□吐出来。若然□□能呕吐出来,就没有人会买□□杀人了。
事实证明,□□是有效的,十天之后,南宫澈就从刑部大牢出来。
君清瑜比南宫大将军给力。
我没有去接南宫澈。
我在刑部大牢对面的客栈开了一个包厢茶位。远远那副高挑挺拔的身材,那张若熟若生的脸……很快,披风裹着的蹒跚少女挡住了视线,两人一派祥和地离开高台。
我开了三壶花雕,一嘴都是花雕清洌的沫儿。
这客栈摆明是黑店,这这花雕摆明是掺水的,我居然闷头喝都喝不醉。
?
☆、哥哥,祝你们白头偕老
春节临近,皇城的黑羽卫就一定比平常忙上一倍。
我忙得像一头牛,好久不曾回家。
按照光韶王朝的祖制,春节三天,皇帝就会封印搁笔,不再处理日常的奏折,除非是一级紧急的。宫里春节闹腾,太上皇却按照往年一样出宫过春节,宫里小皇帝就没有人管,他乐得像一只春天吱吱喳喳的小黄雀。
南宫家少爷大婚的消息在帝都热闹起来。
帝都的老百姓都说司徒家小姐与南宫少爷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只有我暗地里好笑。
怎么就没有人记得他护送公主出嫁却对公主图谋不轨呢,怎么就没有人记得他曾经革除军衔、推上高台斩首呢,怎么没有人问一下他是如何走出大牢的呢,怎么就没有人记得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呢,难道一直是我活在自己的幻境中?帝都太善忘,而我又太记仇了。
雪融之后,春的气息渐渐浓烈。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宫耗着,休假就到红袖天香赖死不走。我不想回去南宫府。我说,黑羽卫忙,我娘也不对我唠叨了。除夕那天我就躲无可躲了。
南宫家喜气临门的装潢,我看得有点飘摇了。再三确定是大将军府的牌匾,我才进去了。我躲着小院子房间里面蒙头就睡觉,只有年夜饭就不得不出来吃。山珍海味,三牲九品,桌上陈列满满。今年的人比往年更加齐全,我爹南宫大将军,司徒恩恩,我娘,我那跟了眉山老尼姑的小妹南宫湄,我,还有南宫澈。
明年还会多两个位置两双筷子,是司徒薇儿和他们的孩子。
我爹明显心里有事,认真吃饭,不怎么说话。南宫夫人和我娘倒是最话多的。吃过饭,该忙的都忙去了。我爹要出门。南宫夫人要张罗明天大年初一的东西。我娘,安乐的妇人,就回去休息。饭厅只剩下我们三兄妹。
南宫澈坐到我的对面喝茶。湄儿同小时候一样喜欢缠我,跨到我的跟前,看着我。我摸着胸口,指着那边:“湄儿,姐姐口渴,要吃那个提子。”
湄儿立刻走去南宫澈那边拿提子。
南宫澈几个时辰没有吭声,终于忍不住了:“你去了哪里?”
我吃着提子,咬了一口,不吃了,说:“湄儿,提子不好吃,太酸了,姐姐想要吃芋头,芋头不酸,湄儿怎么办?”
湄儿好乖:“透姐姐,我拿给你。”
我接过芋头,放在手边玩。熟软的芋头一下子就被我捏扁了。湄儿丫头眼睛盯着我的手,拉开,抢救出可怜的芋头:“透姐姐,你干嘛?”
南宫澈扬起脸:“我问你去了哪里?”
我摸着湄儿的脸。
湄儿这脸蛋不再是小孩子的圆盘盘,而是小姑娘的尖尖可爱,清清灵灵的,嫩白透出粉色,像养在清池里面竖起的早春荷花粉蕊。
我露出微笑。
忽然拉着她的肩膀,搂入怀里,双手摸到她胸部,揉了两下。
不可思议的是,湄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