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是傻缺了。明显想占我便宜,我当然懂了!”

在她身后一脸笑眯眯的贺迟远或许知道她的懂了,就不会笑了。

***

叶微因以前其实并不是很自卑自己的身高,她觉得自己能过且过,她就是比水平线低那么一点点,加上她高跟鞋不离脚,差距感就没那么强烈了。但是此时时刻,穿着平底鞋的叶微因站在海拔颇高的贺迟远身边,她觉得自己真的矮到死了……

三十公分的身高差,妥妥的。

叶微因仰着脖子白了贺迟远一眼,“你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你没事长那么矮干嘛?”贺迟远回一句。

叶微因张着嘴,佯装示威的做咬人状,“再说我咬你。”

贺迟远点着自己的嘴唇,“咬这,别放。”

“……”叶微因决定,还是沉默的好。

庄雅和绿洲集团二公子闪婚的消息因为节目播出,传得很广。当初叶微因结婚已经见识了上流社会的结婚场面,所以对如今她眼前的奢华,她有了免疫力。

两人进场的时候,不似传统女士挽着男士的手臂,贺迟远是牵着叶微因的手进场的。如他们的婚礼一样,各色名人名媛手持高脚酒杯在谈笑风生。一场婚礼搞的跟聚会派对一般,屡见不鲜。

“贺总。”迎面而来的一位男子,正朝着贺迟远逐笑颜开。

贺迟远脸色一变,淡漠地道:“原大少。”

原大少全名原凯,是绿洲集团的大公子,也就是新郎官的大哥。原凯首先看了看贺迟远身边的叶微因,他也参加了贺迟远的婚礼,自然知道叶微因是什么身份。他礼貌地问:“贺太太,你今天真漂亮。腰真细,你几个月了?”

“已经一个月了。”叶微因微笑回答。

“一点也看不出来。”原凯哈哈大笑。

叶微因附和地笑了笑,“所以可以穿漂亮的裙子。要是能穿高跟鞋就更完美了。”叶微因咬牙切齿地横扫贺迟远。

贺迟远报以微笑,但凡有眼风的人是可以看出笑里藏刀的。

原凯见状,望了望这对夫妻,“你们别秀恩爱了,不知道秀恩爱不得好死吗?”

贺迟远长臂一捞,把叶微因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头问叶微因,“听见没,不得好死哦。”

叶微因余光瞄到正朝他们走来的庄雅,一下子领会出贺迟远忽然的亲密了。要她作秀气死初恋是吗?嗯,贺迟远最好的报复来了。她应该帮一帮这个可怜的男人,这个为爱受伤的可怜虫。

叶微因靠在贺迟远的臂弯里,双手抱住他的精瘦窄腰,“只要和你在一起,别说不得好死了,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都是小事。当然啦……”叶微因娇羞一笑,放在贺迟远腰间的手上移,摸了摸他结实的胸膛,“我更愿意与你化蝶,一起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然后缠缠绵绵到永远。”

贺迟远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原凯彻底无语。

“哥!”绿洲集团的二公子原绍带着新娘庄雅走过来打招呼,当他见到原凯面前的贺迟远,眉毛皱在了一起,他也感觉到握住自己右手的庄雅的手一下子发了凉。

贺迟远和庄雅曾订过婚,他们这圈子的人都知道。

贺迟远见来人,扯了扯贴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糖叶微因,奈何怎么扯,叶微因就死粘着他。贺迟远的额角青筋突起,对叶微因的这种行为表示很无奈。他和庄雅早就是过去式了,不用这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

当然他是不知道叶微因之所以粘他秀恩爱,是想帮他报仇。她一直奉行的恋爱报仇方式。最好的报复,就是比他更幸福。

庄雅对贺迟远说:“好久不见,阿远。”

贺迟远笑回:“恭喜你,新婚快乐。”

庄雅瞧了瞧黏在他怀里的叶微因,笑得勉强,“你看起来很幸福。”

叶微因仔细看着庄雅。庄雅的脸和她很相似,属于娃娃脸带点婴儿肥,看起来年龄很偏小。人其实很瘦,也不高,算是小家碧玉类型。她今天穿一件白色洋装,肩上披着雪白的鸵鸟毛坎肩,一身的白,清新脱俗的不得了。

庄雅似乎察觉到叶微因在看她,眼眸转向叶微因,毫无台阶给她下,直接问:“贺太太,我有什么特别吗?你这么看我?不过仔细瞧瞧,贺太太,我们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我们长得挺像的。”

这话在知情人面前说,大有深意了。新欢与旧欢的正面交锋。新欢与旧欢相似,是什么概念?自然是贺迟远忘不了旧欢,找个类似的新欢替补。说得简单点,庄雅的意思就是叶微因只是她的替身。

叶微因怎么没听懂庄雅的意思?她咬牙切齿,只想发作,可又找不到一点反驳的机会。

贺迟远淡定地说:“我看着我老婆长大的,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呵呵。当年我初遇庄雅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你们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此话一出,不止庄雅脸色大变了。贺迟远这是□□裸地维护叶微因,表示叶微因不是庄雅的替身。反而庄雅之所以能得到贺迟远的青睐,都仰仗着与叶微因的相似。

其他人并不知道,但庄雅一直知道。贺迟远与她分手的理由,她永远也忘不了。他说:“对不起,我们两个并不合适。你抛不开门第的观念,而我也似乎并不爱你。你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我以为痛恨心扉其实我很向往的人。”

原来那个人,就是他现在的老婆,叶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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