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体贴的母亲,说:“阿唯,你什么时候来看妈妈呢?”
“就这周吧。”纪唯挂断电话。
江若愚屏息将耳朵贴在纪唯的手机旁,这不仅需要保持一个难受的姿势,还必须捂住嘴巴防止发出声音。终于结束了,江若愚呼气,说:“哥,你就不能开免提吗?累死我了。”
“是你自己要听的。”纪唯扔开手机。
江若愚笑嘻嘻地说:“你这招还真是妙啊,这就拿到录像了?”
“碰运气罢了。”纪唯叹气。
“还行,这安连如当年那么精明,怎么干这样蠢的事?”江若愚嫌弃地摇头,“她如果把那玩意儿放在国外银行里,谁也拿不走,偏偏藏在自家院子里。”
“她生性多疑,自然要把它留在身边。”纪唯将手撑在额头上,闭着眼说:“让李芸美继续再她家工作,一来不引起安连如的疑心,二来让她再打探安连如到底还有没有备份。”
“得了,李芸美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了,她不会怀疑的。”江若愚吊儿郎当地坐在办公桌上,说:“我越想越觉得妙啊,你先用假装用安逸澄逼她交出录像,还骗她说安逸澄帮你找过录像,弄得安连如忧心忡忡地确认录像是否还在自己手上,这才拿到了录像。”
“多亏了李芸美发现安连如家后院的草坪有翻动的迹象,才从泥地里将它挖了出来,不然我们就算杀了她女儿也拿不到光盘。”纪唯倚在靠椅上,感叹说:“安连如要是不出错,我们怎么可能算计得了她。”
“她聪明一世,怎么一遇到你家的事就自乱阵脚。”
“只有处于恐惧中才会这样。”纪唯下论断说。
“那录像你看了吗?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纪唯做出一副兴趣索然的表情,当年安排李芸美进安家只是为了让她照顾安逸澄,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大用场。
“管他的,这下可没人能威胁的了你了,你可以跟小乡巴佬恩恩爱爱了。”
“呵…”纪唯终于放松紧绷神经,笑了起来,抬手看腕表,低声说了句:“怎么还不下班。”
“你想下班谁拦得了你吗?”江若愚滑稽地飞舞着眉毛说。
“也对。”
-
而此时安逸澄已经带着安逸澈与霍书亭在高原的高速公路上纵情驰骋。
她才不愿意轻易地原谅纪唯,刚好前几日看旅游广告有些心动,她当时就联系物流公司将纪唯的悍马运到西宁,自己又在今天早上飞到了西宁。除了半路被霍书亭和安逸澈掺和进来,安逸澄旅行计划一切都进展顺利。
高原上处处皆是风景,远山浮云环绕显得安详神圣,牛羊悠闲惬意地在芳草上觅食,她觉得苍穹似乎就在她头顶上,稍稍踮脚尖便能够着。这样的美景,却不能与纪唯共享,安逸澄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干脆在车里放起了饶舌乐,跟着音乐乱按喇叭。
霍书亭一看,更是来了兴趣,恨不得当场跳一支舞,全身跟着音乐胡乱地摇动。
“算了,逸澈,你来开车吧,我累了。”
“好的。”
安逸澄坐到后座,安逸澈与霍书亭的手机就同时响了起来,安逸澄想都没想,直接帮弟弟挂断了安连如打来的电话,说:“我帮你挂了。”
“好的。”安逸澈一向规矩,这次却想好好地跟姐姐放纵一场。
“那我也挂了吧!”霍书亭扔开手机,摇下车窗疯狂喊叫,“嗷~~”
“好了,霍书亭,闭嘴。”安逸澄原本想追究她把公寓的钥匙给纪唯这件事,但碍于安逸澈在,只好闭嘴,从车载冰箱中拿出香槟。
“哎呀,车上没有香槟杯,咱们就这么喝吧。”霍书亭连忙帮安逸澄打开两瓶d香槟,递给了她一瓶。
安逸澄才没有纪唯那么讲究,直接抱着酒瓶往肚子里灌,清凉畅爽。
“喂,姐姐,这样喝有些浪费吧,这酒可是珍品诶!”安逸澈心疼霍书亭不小心洒落的酒。
“反正是纪唯的,随便喝,这车你也随便开,都是他的。”安逸澄大方地说。
霍书亭打了一个酒嗝,附和说:“就是,谁叫咱们土呢!”
安逸澈小声嘀咕说:“这又不是汽水。真浪费!”
……
-
“纪总,人找到了,今天下午三点五十分到达西宁机场。”袁华对电话那端说。
“和谁?”
“霍小姐与安逸澈先生。”
“知道了。”纪唯叹口气,扔掉准备送给安逸澄的玫瑰。
袁华犹豫了一下,说:“纪总,用不用把安小姐接回来?”
“不用了,派几个人远远跟着他们。”
“明白。”
纪唯扔开手机,手指摩挲安逸澄放在床头柜上的旧照片,像触摸情人。
她走再远也会回来的,由她胡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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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三人关上手机,彻底切断与外界的联系,沉迷在美景与酒中。除了霍书亭与安逸澈总是争抢副驾座位,这几天的旅行都自由愉快。
在吃腻高原上的牛肉后,安逸澄提议说:“不如我们直接开车回京城吧,顺便我们去甘肃玩玩。”
“好耶!”二人全力支持。
听到越野车引擎在大漠中的轰鸣声,安逸澄觉得无比过瘾,果断地说:“我回去也买一辆越野车。”
“纪唯的车不就是姐姐你的吗?”安逸澈趴在后座,讨好地说,“还是给我买吧!”
显然这句话十分受用,安逸澄安抚弟弟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