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柳金花先是呵斥女儿一声,然后一脸幽怨的盯着相公,金莲没说什么,只是捂着脸跑出去了,这个打仗受伤都忍着不吭一声的姑娘,眼泪洒了一路,是真受了大委屈了。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对于这一巴掌,薛仁贵也感觉自己不该,可要他跟女儿道歉,那更是不可能。
“是,她是我的女儿,就不是你的女儿吗?严厉就算了,你动手干什么?”向来温柔贤淑的柳金花,第一次这样说话。
“总说这个不对,那个也不对,全天下人都不对,就你自己对,一走十多年,回来就一箭把儿子s,he中差点要了命,好不容易捡一条命回来,你也从不给点好脸色,儿子就算了,今天这一巴掌下去,是想儿子女儿都不要了吗?”柳金花眼圈红红的,这么多年了,对于薛仁贵她并非无怨,只是因为理解他,可是他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
“好了好了,他们男人的事,孩子的事,我们不管它,眼看若素和罗章这两孩子两情相悦,做父母的也该准备准备,我这里有几幅嫁衣的样子,不如姐姐帮我看看。”看这架势,是要吵的不可开交的节奏,游兰果断当了和事佬。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程咬金指指薛仁贵,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一屋子乌烟瘴气,吵的他头疼。
☆、对他没有偏见
屋外果然已经开始下雪了,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金莲跑了出去,暗夜寂静,只有她一个人,脸上火烫烫的感觉仍让她觉得委屈,冷风一吹,身子便瑟缩成一团,那一瞬间,她感觉世界就只剩下自己。
“怎么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窦一虎原本就没走远,一路看金莲跑过来,他离开的时候听到了薛仁贵说他不三不四,也听到金莲跟薛仁贵吵,以为是因为自己致使小姑娘她难做了。
金莲抬头就看到了窦一虎的眼睛,瞬间就更委屈了,而窦一虎也终于看清了她脸上浅浅的巴掌印,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很生气,可却没有任何办法。
“疼吗?”伸手轻抚她被打过的脸,眼里分外疼惜,如果是别人的话,他还可以把他抓过来暴打一顿,可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啊,他只能生气,却无可奈何。
“嗯。”金莲点点头,抱着他,继续哭,一虎不知该怎么劝,只能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我以前在棋盘山的时候就曾听说过薛元帅的威名,说他治军严谨,公私分明,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所以大家都服他,这也是我选择投唐的原因,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窦一虎声音里不无失望,本以为投唐是条明路,只要杀敌立功就可以争个好前程,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他现在甚至都在想,投唐到底对是不对?
“不许说我爹爹坏话。”金莲含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看,这眼神看的窦一虎心都软了。
“我哪敢啊?”窦一虎失笑,女儿到底是亲生的啊。
“一虎,你相信我,我爹爹是一时糊涂,他会想明白的,你不要对他失去信心。”金莲抓着一虎的衣角,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底气不足。
“放心,我对他没什么偏见,他在怎么不待见我,他也是你的父亲,也是仙童的公公,更是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元帅。”窦一虎无奈叹息。
“也不知道哥哥和嫂子怎么样了,我们去看他们吧。”想到薛丁山和窦仙童,薛金莲更纠结了。
“好。”反正今天晚上注定是睡不着,正好看看仙童和丁山。
“好了,把眼泪擦擦,要不然等会见了你哥,他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窦一虎伸手轻擦了下金莲的脸。
“知道啦知道啦。”金莲歪头看他,突然觉得还不算太遭,至少还有他会疼她啊。
☆、心动和愧疚
“秦汉如何了?”狱卒打开牢门就退了出去,想到昏迷不醒的秦汉,再想到父亲那头乱糟糟的一切,金莲心里就异常沉重,薛丁山并不知道金莲和父亲之间发生的事,只看到她眼圈红红的,以为是秦汉出了什么事。
“你别吓唬他们了。”窦一虎用胳膊碰碰金莲。
“阿秦会没事的。”窦一虎和罗章一样,不相信秦汉会这样走了。
“你怎么了?”仙童拉过金莲温声问道,金莲抬起头看着眼前女子温柔如水的眼睛,尚未散去的委屈又上来了。
“嫂子,你这么好,爹爹怎么就不知道呢?”委委屈屈的姑娘,眼泪流个没完。
“得不到父亲的认同,那就是我还不够好。”窦仙童是个奇女子,对于薛仁贵,从未有过一句抱怨,这是让薛丁山心动的地方,也是让薛丁山愧疚的地方。
“爹爹为难你了?”薛丁山叹口气,他都被关了,一虎能好过吗?
“不说这些了,这牢房y-in冷,我带了壶酒过来,给你们暖暖身子。”窦一虎当真就拿了壶酒出来,他也想开了,天下之大,总有能容身的地方,他窦一虎有为之身还怕活不下去吗?
“不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喽。”仙童无奈的看着金莲,这小姑娘是真受了委屈了,做为长嫂,他应该多加安慰的,可她实在坚持不下去,手下意识的护住小腹,额头上有细细的冷汗渗出。
“嫂子你怎么了?”哭也哭够了,金莲打算认真和嫂子说两句话,却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活生生的营养不良。
“没事。”仙童着急去捂金莲的嘴,她并不想让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