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子费不得心神,家里万事不管,凡是都是你哥哥料理,他又素来看重宝姐儿,你这话儿我不敢应承!”说着背过身子去,不愿看她。
姚淑芬性子最耐不住人家不顺她的意,今日忍了一回,已经是了不得了。姚太太连着驳了她两回了,她立即现了原形,当即冷笑一声:
“你这淫.妇怎得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当下三言两语哄得住我!现下外头都传遍了,姚大那没人伦的东西早死在外头了——不然怎的同去的蒋家小子早回了他却没得音信?”
不理会姚太太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她却咕噜咕噜喝尽了原本剩在桌儿上的半盏残茶,抹了抹嘴,脸上十分自得。
“我的好嫂子,你也别嫌我说话不好听!我那哥哥眼见得就要死在外头了,这样病重外乡,有几个回得来的?他若是好好儿回来,你们娘俩儿自然稳当,可若没得这样万一,宝姐儿一个姑娘,我那几个兄弟可是心狠的,到时候占了这家财,只怕还要卖了你们两个呢!”
说到此时,替宝茹去厨房催促的小吉祥儿捧了一只大大的茶托儿,敛声屏气走进卧房。搁下茶托,她小声道了福,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茶托里盛着几碟点心,不消姚太太让,姚淑芬立时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