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道:“日子倒是定下来了,是下月初八,听说是翻了历头的,宜出行。”
宝茹却不高兴了,这个日子既不是旬休,也不是节日的,学里自然要上学,她竟是连送一送他都不成了,一下子整个人都恹恹的了。
“怎么是这个日子,好不凑巧,竟是送你都不成了。”
郑卓见她因为烦心生出来的小儿女娇憨,轻声道:“这有什么呢,咱们每日都是要见的,前天晚上你与我道别就是了。况且就是凑巧你也是不能来的,叔父定然是会来的。”
宝茹一想也是,既然姚员外在场,她如何能去呢。
见宝茹兴致不高,郑卓也没得办法,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而逗女孩子开心,这也从不是他会的。他能做的只能是默默跟着她,无论他如何烦闷沉默,他都在一旁就是了。
这一日出门郊游后又过去八.九日,正是姚员外的伙计们又要出门跑商的时候了。他早就是各项都准备齐全了的,只拿着沉重的包袱和白老大等人上了一辆大车,往湖州码头而去。
一路上他只是偶尔摸一摸放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