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小管家,你们是家里的老人,对家里的忠诚,大家都晓得,我们自家人关起门来也就不必这么客套了……你们跟少爷在一起二十多年,也晓得少爷是有大志向的人,所以,这家里的事还靠你们帮我撑着,不能让少爷分心。”
“主母讲的对,老奴父子定会竭尽全力。”事实上,张翠云对各个掌事有直接的任免权,但对大管家只有赏罚权,任免权永远都掌握在家主手中。
“江叔,我晓得你想让小管家接替你,小管家的能力我也见过,也没得么子意见。只是,江叔,我才接手家里的事,很多地方还得借你的经验帮着。所以,还得麻烦江叔再辛苦一些时日,等我把家里的事理顺了,到时候,您老再荣休如何?”
“谢主母信任。”江叔见主母对儿子的接替也赞成,等于最后一道屏障也去了,激动的一把跪在地上,叫道:“老奴就是死,也不敢忘记主母的老奴父子的恩德。”
王世华结婚后,下人可以称他为老爷,也可以叫少爷,称王吉安为老太爷。等有了孩子后,下人就只能称王世华为老爷,称王吉安为老太爷。
屏风后面的王世华笑了:能使出先打后拉的手段,可见张翠云确实得到了娘家的真传,后面的事,也不用担心了。
“铁牛,走,陪我去看二狗子和被他拐骗过来。”
花花正在二狗子的房间里看书,很认真,很文静。
“花花,你在看么子书啊?”
“啊!”花花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书,起身对王世华一礼,道:“世华少爷,快请做!我在看《黄帝内经》,想看看是不是有治疗二狗子伤势的方子。对了,您怎么来了?”
“我没事瞎转悠。二狗子了?这家伙太粗心大意了,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房里?也不晓得带你出去转转。”
“他正在外面锻炼。”说着,花花幸福而害羞的笑了:“等他锻炼完了,再带我到山上打猎。”
打猎?王世华想到了自己和阿霞每次打猎时,顺带打一下双方的**。第一时间更新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他以前带你打过猎?仅仅是打猎?不采采药,摘摘花?”
“恩!”花花面红耳赤的低头应了声。让王世华立马就肯定,这二狗子跟自己一样,喜欢野外‘打猎’。
“铁牛,快帮我拦住他!”就在这时,却听门外传来二狗子的疾呼声。随即,又听见杨光明的咆哮声:“快帮我拦住这个下流坯子,老子今天非阉了他不可!”
“哼!”正蹲在大门左边靠墙打盹的铁牛,对二狗子冷哼一声,抱着铁棍站起来,把头一偏,一副老子懒得搭理你的样子。鲜网。对杨光明的话,则丁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见杨光明右手上拿着把一尺长的手术刀跟着二狗子冲进了房间,他担心王世华受伤害,提着棍子跟着跑进去。
对此,王世华只能撇嘴,他总算是明白了:带铁牛去谈判,绝对能震的住场面,可要让他当门卫,那真是……要么不让一个人进来,要么就相当于没有,除非你指名道姓的嘱咐。
“花花,快帮我拦着大舅哥,他真要杀我。你看,这一刀把我裤裆都削了条口子。”
惊疑不定的花花一听这话,再一看,面色大变的赶紧站起来向门口冲去。还没走两步,就见杨光明握着手术刀冲进来。
“哥,你这是要搞么子?”
“你先滚一边去,等我阉了他,回头在找你算账。”吼完,直接冲向大桌子边,高度戒备的二狗子。
毕竟是大舅哥,自己又有点做贼心虚,不好还手,只能躲避。于是,喜庆的场面出现了:二狗子围着大桌子溜溜打转,嘴里大叫着花花救命。花花则又羞又气的慌忙左拦右抓,刚抓住这个,又放跑了那个,忙的不亦乐乎。杨光明追着二狗子打转,手里的手术刀不时的向二狗子的屁股突刺一下,吓的二狗子鬼叫一声,跑的更快了,哪还有点腿瘸的觉悟。
“哈!哈!野猪咬土狗,有趣,有趣!”铁牛可没一点添乱的觉悟,只觉得这场面很热闹很好玩,就在一旁哈哈大笑。
闹了十多分钟后,杨光明体力不如二狗子好,首先败下阵来。撑在桌上,手术刀指着桌对面二狗子,再指指画画,气喘吁吁地道:“你……你们……你们气……气死我了。”
“哥!你到底怎么了?”
“你……你还有脸……有脸讲?快……快跟我回去。”说着,拉着花花就要向外走。
花花和二狗子正处于浓情蜜意时,哪舍得,倔强的站住,反手将哥哥按在凳子上,问道:“哥!你讲清楚,我怎么没脸了?”
杨光明气喘如牛,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对花花翻着白眼,就是说不出一个哥满头大汗,掏出手绢给他擦,却被他一把挥开,继续翻着白眼看花花。
过了一小会儿,杨光明恢复了力气,才问道:“杨静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跟他……跟他……”
‘私奔’两个字,当着王世华和铁牛这俩外人的面,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否则,不仅有辱斯文,也丢自家人的脸。
“竟然私自跟他出来……你自己讲,全家人的脸是不是都被你丢尽了?”
花花是又羞又怒,叫道:“杨光明,别以为你比我大几岁,就可以胡说八道。鲜网。你给我讲清楚,我怎么就跟他私奔了?”
“你还有脸问?你跟家里招呼也不打一个,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同意,就跟他出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