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哥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下颔和鼻梁粉碎姓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眼球崩裂,还没等送医院,就因为伤势过重死翘翘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案情被火速上报。
所长不敢大意,详细了解事情经过后,他把目标锁定在王钟身上。
王钟是什么人,他自然很清楚。
马市长下命令丢进来严加看管的人,据说很能打,只是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不安分,一进来就打死个人。
想了想,还是给马文才挂了个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汇报了一遍。
马文才心中大喜,原本还担心找不到证据,没办法定王钟的罪。现在正好,犯下这么大事,饶不了他。
不过这会儿不是整人的时候,中央检查组调查力度很大,自己忙得焦头烂额,根本腾不出手来。
“人先关着,等我处理。”这是马文才的原话。
所长心中会意,调出案情卷宗,锁在办公室抽屉里,对下面人下了封口令,严禁把这事传出去。
一场风波暂时被压了下去,王钟一下子在犯人中树立起威望。
许多人都知道了,1102房来了个硬茬子,第一天刚进来就打死个人,自己个屁事儿没有,所长还帮忙擦屁股。
王钟在1102扎下根来,安安心心百~万\小!说,做题,倒是很清净。
这也算是很难得的生验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在档案上留下污点。
王钟想起一句流传甚广的话,法律和权力,就像是两口子,权力是老公,法律是老婆,关起门来,老公玩老婆,天经地义。
马文才一句话,自己就这样身陷囹圄。
虽然自己也有别的考虑,算的上是半推半就,但总归不是那么舒服。
权力!
权力!
权力!
有朝一曰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
王钟心中的那颗种子,越发茁壮起来。
……
“打起来了,快去看!”
“花少帅那厮又跟人打起来了!”
傍晚时分,王钟正在苦思冥想一道数学题的时候,听到门外走廊里有人兴奋的叫声。
房间里正在轮流抽一支烟屁股的两人,听到外面喊声,烟也不抽了,小心翼翼泯灭,塞到床板下面,穿上鞋子就朝门外跑去。
王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心无旁骛的做题。
几分钟后,耳边只听得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呐喊声,惊呼声,助威声,让人心烦意乱,刚刚整理出来的一点解题思路荡然无存。
笔一摔,合上书,王钟出了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是楼道尽头的一个囚室。
楼道口守了个人,探头探脑,大概是望风的。
见到王钟,他咧嘴笑笑,带着几分谄媚和讨好。
“里面干嘛呢?”王钟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老大在里面听说书呢。”这小弟嬉皮笑脸解释道。
仅仅是一下午的时间,王钟的威名,早已传了出去,是以这小弟不敢有半点怠慢。
龙哥可是出了名的硬钉子,能打,连龙哥都被一拳打死了,谁还敢小瞧这个学生仔?
见王钟满头雾水的样子,他沿口唾沫,飞快解释道,“您要进去吗?花少帅那犊子不老实,被我们老大打了一顿,现在在里面说书呢,可带劲儿,比看毛片带劲儿多了。”
王钟若有所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学校里都有打架斗殴,更不用说监狱了。
“什么是说书?”王钟开口问道,这两字想来也不能按正常意思理解。
“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钟轻轻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烟味、汗味和脚臭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只见这个房间中,这会儿至少有二十来个人,围成一个大圈,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像是过年一样。
而圈子中间,是个看起来还年轻的男人,蹲着马步,脑袋上还顶着一只尿壶。
这人长的倒是挺帅,体型匀称,面孔白净,鼻梁高挺,额头饱满,阳刚中带着几分斯文,一看就是个很受女人欢迎的男人。
王钟撇撇嘴,尽管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货比自己还帅,倒是人如其名,对得起花少帅这个名字。
只不过,在看守所这种地方,长得越帅,下场就越凄惨。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王钟算了明白了说书是什么意思。
盯着尿壶的花少帅,唾沫星子乱飞,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少儿不宜的事情,声音很有磁姓,细节描述极其清晰,用词极尽银.荡,像是个午夜诚仁电台的主播。
王钟不得不佩服,这货确实是个人才。
饶是以自己的定力,听到这些,都是有些亢奋。
房间里的其它人就更不堪了,一个个都是竖起耳朵,有的甚至把手放在裤裆处摩挲着。
王钟感觉有点恶心,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扭头出门,问向望风的这个小弟,递过去根烟,“里面那说书的犯什么事儿了?”
“强.歼呗。”
“那小子上个月刚进来的,据说是个职业小白脸,胯下一根枪百人斩,经验丰富啊。这不,天天说书,都不带重样的。啧啧……可算是福利了。”
“刚才我听到有人打他?”
“可不!”
喜滋滋的点上烟,小弟眉飞色舞继续说道,“那小子真是个人才,好像跟哪个当官的老婆有一腿,被发现了,直接丢局子里。上面打招呼了,只要不弄出人命来,可劲儿收拾。”
正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