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凌雁和祝士平的通信记录,留存的不少,早晚问候,偶而会提及到什么地方吃饭类的轻松话题,甚至在提取到祝士平的邮箱里,还存有很久之前的保存邮件,居然是肖凌雁从国外发回来的照片,不管怎么看都是情意绵绵,有句很酸的诗管千娇念出来了:你在的时候,你是一切;你不在的时候,一切都是你。
“没看出来呀,他们俩?”唐瑛哭笑不得地道,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她得冤死了。
“假不了,好像还是倒过来追的,不知道逆推了没有。”管千娇兴奋地,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她在连接着祝士平的手机,找着更多的证据。
“越来越复杂了,我本来觉得祝士平也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完全没可能了,肖凌雁的财产差不多就是她的嫁妆了,还需要自己奋斗么?”
谢纪锋笑着道,暂时放弃思考了,因为这种没有目标的思考,只会让思路更乱,而不会找到真正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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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散了,与会人员次第离开,肖凌雁的脸色不怎么好,都以为是没有达成什么决议的原因。除了对豪斯厂家来访表示出兴趣之外,几个重量级人物对于动中层管理岗位很是抵触,这事也由来以久了,自从董事长抱恙出国养病,董事长一职空缺了很久,直到肖凌雁被扶上位。
扶上去,并不等于能做了决策,特别是在几次决策屡屡失误、新产品开发一直受阻之后,肖凌雁本就不多的威信早就荡然无存,恐怕亲戚家里就等着年底的股东会议,大吵大闹一通,联合起来把她轰下台了。
一个接一个走完了,各自忙乎去了,助理郭菲菲进门时,正看到了肖总手支着额头,像头痛,祝士平轻轻地踱到了她的身边安慰了句,助理赶紧知趣地退开了,两人的地下恋情,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别生气了,忍忍就过去了,都是几十年的老人了,让他们接受你的想法,还是需要点时间的。”祝士平轻声道,他试图去抚抚肖凌雁那串油亮的麻花辫子,可手却僵在空中,没有继续。
手被肖凌雁捉到了,她抚在自己脸上,轻声道着:“谢谢……谢谢……我都快崩溃了。”
“别客气,我知道该站在那一边。”祝士平道,抽回了手,像是不太适应如此的温柔。
身处高位,恐怕感情的学渲泻也不那么自由,肖凌雁羞郝地笑了笑,站起身来,两人一个浅浅的拥抱,转身出门时,又成了一对上下司、前后脚的严肃状态。
助理一言不发地跟着,祝士平送到了电梯口被肖凌雁拦下了,她知道这里很忙,不想占用他宝贵的时间,那些儿女情长的私语相对于庞大的家族生意,是浅薄和可笑的,徐徐的电梯门闭合,祝着那张严肃得已经不见笑容的脸,恍惚间,他有点怀念刚来临海见到肖凌雁的时候,那个成天见笑,总是被老董事长当成傻丫头的肖凌雁。
时间会让一切都沧海桑田的,他如是想着,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研发的楼层,面对着十几台精密仪器、十几位白大褂的研究员发呆,就像他曾经给肖云清描述的,依托产地资源、劳动力优势,让产品走向世界。
现在,改变了,实现了。
可同样是现在,人也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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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肖凌雁走到门厅处停下了,她示意着助理去开车,自己回头看着站在门内杵着仇笛、包小三、耿宝磊三人,又见公司的三位保安老老实实站在保安室门口,这情形显得有点诡异,她征询的眼光看向仇笛时,仇笛微微点点头,那是告诉她,可以了。
“你们过来。”肖凌雁一勾手指,把三名保安叫过来了,直道着:“和劳资上焦经理说一声,就说我那儿需要人,你们明天到总部我的办公室报到。”
一言而走,保安半晌才回过神来应声,只见那三位保镖跟着肖总上车走人,好一会儿三人才省过神来,望着远去的一行发愣。
有位问:“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别乱问,别乱说。”另一位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相当于什么也没解释。
“说什么呀,咱们淋了两小时雨,能知道什么。”第三位如是道,他有点庆幸没和那几位保镖理论。
其实,三人隐约都知道,毕竟都是保安出身,可能该发生的事,在他们被赶出门厅两个小时时,都发生了。
不过,三人更清楚,什么也没有发生,这种事,只有一个正确答案: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