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被踩了尾巴,左安城回来那天,让了她一只胳膊,她都被收拾的脸掉到了地上,被自己踩了稀碎。她可不去,当即就大着尾巴装“不去,自己的脸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女孩子给你挣回来?”
“白姐威武。”
初白冷漠脸。
“威武威武。”
“我还没打算当九品芝麻官,不想升堂。别喊威武。”
旁边听着的舟小耀干着急,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个班的人就上完了“教练,每组都还没有开始发挥就下来了,看不了什么啊。”
左安城不答反问“你们需要多长时间发挥?”
初白翻了个白眼,狡猾,太狡猾了,根本不上当。反而反着用开激将法了,丢了这么个问题,回答需要的时间长了那是丢一个班的人,这不是间接承认他们没有实力?回答需要的时间短了,这更不是□□裸打脸,暴露他们的目的?
舟小耀转身给身后的同胞们使眼色,满脸写着“有个人吭声没?”
左安城指尖轻轻敲了敲搭着的手臂,敛眸看了一众沉不住气的学生,声音缓慢而有力,字字勾人心扉“你们这个水平。”
他故意顿了顿,语调微扬,勾起了一众小鸡仔的好奇心,随即轻轻一笑,吐字清晰,辩不出情绪“我等着有价值让我指导的那一组。”
他们这群人,试问选择了这个职业,哪个不想披上那一层荣光喝彩,选择这个职业,哪个不是带着血性与骄傲。又都是血气方刚,这么明晃晃的受到了新教练的质疑,当即就有人不淡定了。拉着同伙真刀实枪的开始比试。
有了这一组开头,后面一个比一个认真。
初白站在人群里,头脑清醒,只觉得左安城黑,太黑了。这招隔岸观火,欲擒故纵用的太水到渠成了。只几个淡淡的疑问句就把半个班的男生套了进去,抓住了他们心里弱点。一个个的,怕是早都忘记了最初想干什么来着。
这道理不就是大家体育课体测时,都说着随便跑跑,可没有哪一个愿意去当最后一个。渍渍渍,还是太年轻,没经验。左安城这种奸诈成精的狐狸,没点经验根本不行。
高中的时候,他便是这样,身上那股子沉稳和与生俱来的气场总是让人折服,他说什么,总是让人愿意信服。高中不是有那么一种人吗?做出来的结果和答案不一样,会让人一口咬定答案错了,左安城就是这种。
学生们一认真,他也不跟他们闹着玩,该指点指点,几句点到关键。就是始终在旁边散漫地站着,激的后来的一组组看着前面的稍稍尝到一点甜头,一个比一个认真。
他们班男生数是个单数,比着比着就到了最后一组,还剩下一个人,好巧不巧,就是一开始揣着狼子野心的舟小耀同学。这就是计划二了,舟同学想着,这教练总不会让他和姑娘比去吧,哎,一怜香惜玉,这事不就成了,他即将成为全班第一个和教练动手比划的人。
很巧,初白同学也想到了这一层。她这个姓的首字母靠前,学号是女生第一个。左安城那她已经吃过教训了,到时候他们是高中同学这事再一暴露。舟同学万一今天被左安城收拾的脸都找不着的,日后还不得追着她要给个说法。况且,今日这个场景让她回想起了开学没几天,她把舟同学一个过肩摔摔了出去,
被她打两下,总比左安城动手强,不是这个理?
不明白良苦用心的舟小耀看着初白走上来那一刻气的站都站不稳了。一口口水呛住了自己,猛的弯腰拍胸口。
看在初白眼里,我的天,看出来我来拯救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礼吧。不行啊,非年非过节的,她得折寿,得还回去,当即就弯腰。
从看着初白走上去就敛了眉的左安城看到她弯腰时眸色清冷了几分,不发一言走到她身旁,伸手把两个人的脑袋都抬了起来。不动声色把初白带着往后走了几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夫妻对拜?你是不起想给我气死。”
初白:啊,啊,啊。
下面看热闹的学生:哎,教练就这么突然上去了?
初白抱着她城哥突然抽风的念头走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给舟小耀同学一个暗示“兄弟,好走不送。”
舟小耀笑的露出明晃晃的笑容,兄弟,谢谢成全。
初白“……”
在众人眼里,舟小耀这人虽然不怎么着调,刚开学试深浅的时候虽然被初白一个姑娘家摔了出去,可后来舟同学用实力证明,那就是意外。实力还是有的,怎么着班里也是能排的上前面的,平常校比赛里那也是拿过奖的。是以,怎么着也能跟教练过着几招吧。
这个念头只维持了几秒。
一个班的人看着他们神色淡漠的教练站了上去,等舟同学率先出击,风轻云淡扣着他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一个擒拿摁的舟小耀动也动不了。
安静了好长的几秒钟,整个体能训练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舟同学:白姐,我错了,快来救我。
***
等一天的训练结束。暮色近晚,天际染上一缕缕淡粉的云雾,看着清清爽爽。初白叹了口气,认命了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去找左安城。
虽就是顶多带一个月的训练,学校直接给左安城配了校园后山的小别墅作为临时休息点。这片原本是住宅区,后来被学校纳入,直接分给了有资历德高望重的教授作为居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