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卿是怎么看这小子怎么恨的想撕碎了喂狗。
但这声姨父叫的他还挺满意。
拍了拍他脑瓜子:“以后继续这么叫。”
凌九卿亲自去处理百里家的事情,不在一夕宫。
风迎也没闲着,在鸡窝里抱着母鸡哄骗母鸡下蛋:“乖乖哟,大蛋蛋想下不咯?”转头鸡窝众母鸡:“今天谁蛋下的多,我就保你们……”又看了看在鸡窝旁架着火堆烤鸡吃的缃旒:“保你们不被烤咯。”
缃旒这缺心眼的玩意她也不说什么了。
凌九卿让缃旒看管好她,缃旒就可烦人的在她面前来回踱步,让他滚蛋他不滚,让他别动弹了他越是来劲,改绕着她转圈圈。
嘴里还一直念念叨叨:“咋办,咋办啊,圣君回来是不是就要杀我了?”还可了劲的问她:“小娘娘会为属下求情不?”
她实在受不了,就把缃旒带来了鸡窝,正好她也闲着没事干,一夕宫最熟的地方,除了申月殿也就鸡窝了。
“缃旒,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阿良?”她抱着老母鸡走出了窝外。
缃旒先是一愣,然后大笑了起来:“咋可能,您是凰祖,阿良姑娘是山鸡妖,云泥之别。”
“可我脑子里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闪过。”对,就是抱着凌九卿亲那种,特别奇怪!
缃旒很认真的思索片刻,一趴大腿做出了结论:“您跟阿良姑娘长得是像,但又很不一样,您是不是在九良小筑里见过阿良姑娘的画像后开始多想的,肯定是太喜欢圣君吃阿良姑娘的醋了。”
风迎立马否掉:“我才不喜欢你们家圣君呢,我只是看他长得好看想睡而已,那也只是嘴上说说……”去他个锤子,好像真的被睡了!“无胤长得也好看,我当蛋刚醒来那会,也有这个念头,但知道他是我表哥,就慢慢的没念头了,兄妹哪能想一些乌漆麻糟的事……”撇了一眼专心啃鸡腿的缃旒,闭上了嘴。
跟一傻子能说明白什么?对牛弹琴!
忽而,她脑中闪过自己在幽暗烈火中挣扎的画面。
感觉……地下烈狱!
起初她认为是魔皇菖蒲故意挑唆栽赃,但……好像不是。
趁缃旒全神贯注烤鸡,她溜到了九良小筑找大外甥聊聊。
风迎大咧咧的坐下,盯着见她跟见洪水猛兽似的躲在角落的房珏:“问你件事,地下烈狱出口的结界,你父皇说是因我搞出了一道裂缝,才使得烈狱口结界能被魔族冲破,真的吗?”
“我觉得应该是。”房珏被打的有些怕,不敢怠慢:“都说你当年去幽冥涧救凤祖未遂被父皇追杀,是从地下烈狱逃跑的,那肯定得重伤累累,更何况烈狱出口还有结界,再加你原本就被父皇打伤,所以我才会以为你可能死了,就算是冲了出去,也得看命。”
风迎:“……”
难道梦中,墨染就是趁她重伤在身奄奄一息才把她抓住拿锁神链锁了往死里弄?
难道那不是什么预知未来的梦,是从前发生过的事情?!
房珏想了想,再补充点情况表示表示,不然他姨心血来潮再打他可咋办?
于是又道:“其实我父皇跟你之间算是由爱生恨,父皇知道你是凰祖后是特别想利用你,就算你死了都会拿你尸体羞辱凤族,可在你是蛋未孵化的时候,父皇是真心喜欢你,听父皇说,问你是公是母,你就喊着自己是神蛋大人,想来如此豪气万丈的蛋肯定是公的,也不在乎你孵化之后好不好看,当然父皇那会儿也不过是颗蛋不知丑俊……”
“停!”风迎越听越不对头:“你的意思是,魔后之位可以说是留给我的,更可以说是留给你父皇心中那颗豪气万丈,认为属公的蛋?!”
房珏点头:“昂。”
“嗬……嗬嗬……”即使如此,她也很无语呐!怪不得他不爱你母妃,原来是只希望有后代就好。
风迎回到鸡窝的时候,缃旒已经被倒挂着吊在了树上,嘴巴里还被塞了鸡屁股:“唔唔……”见风迎后,可怜巴巴的望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不是说不出话,是一说话鸡屁股就掉了,若是掉了,脑袋也就得掉!
“去哪里了?”凌九卿突然从树后走出。
半束半散泄到腰间的墨发,逆着月光,流转的浮光月影,静谧的面容没有表情,就如同寂静的夜色,笼罩着一层魅惑人心的色彩,猜不透,看不穿。
“我又不是犯人,怎么就不能四处走动了?这不也没拐了你族宝贝跑掉!”她很自觉的好不咯!也知道凌九卿在帮她。
可把她睡了这事,真就是凌九卿的不对!
凌九卿:“……”回来就好。
走到风迎面前,俯首凝视:“不说也罢,今夜你就睡鸡窝……”指了指吊挂的缃旒:“换你看住他,不准放他下树。”说完,就贴着风迎身侧走过。
与此同时,吹过一阵凉爽的秋风,风拂过凌九卿脸颊,吹乱了墨发,飘飘洒洒,发丝触碰在风迎的脸上,痒痒的,很熟悉,熟悉到她心里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