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该想到的!
可事实是,他的回复挤在了热热闹闹各种回复里,压根不被人搭理。
薛飞严重怀疑云京大学各位校友们的智商情商,郁闷地睡下之后,心情还是憋得慌。
根本睡不着!
他坐在床上看着程砚宁的方向,问出一句话还没被搭理,憋闷的情绪在瞬间达到了极点,长腿直接伸下去,将自己一只脚架在了程砚宁的床架子上。
程砚宁二话不说起身了,扭头看了他一眼。
薛飞是体育爱好者,平时再怎么洗脚爱干净,脚上也难免有点味,而这一晚上,因为一直在八卦,他甚至都没有工夫去泡脚,这一下威力自不必说了。
程砚宁被他的脚气给熏“醒”了,哪怕在黑暗里,脸色也着实难看。
薛飞嘿嘿笑一声收了脚,盘坐着,问他:“你别告诉我,你今天搞这么大动静和甄甄小学妹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
偏偏,程砚宁就是不回答他,伸手拿了自己枕头放到了床的另一头,重新睡。
这一波操作简直让薛飞目瞪口呆。
另一边暗暗观察情况的张景涛都没忍住给喷笑了。
眼看着程砚宁抬手将被子拉到了胸口处,两只手放在身前继续睡,薛飞二话不说扔了自己枕头过去,郁闷地道:“能不能好歹给个回应啊!”
“……有完没完?”
程砚宁开口了,抬手扔给他一个枕头。
薛飞将自己的枕头抱了个满怀,不甘心地问:“你是不是为了人家?”
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是又怎样?”
颇带了一股子情绪的四个字。
好歹算个反应了,薛飞紧追不舍地继续,“那就上去追啊,怂什么!你想想当年人家追你的那个架势!哦,人家一个学渣为你都考上云京大学了,还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你都不能追人家一次,我敢打赌,你要是能像她追你那样追她一次,不对,不用那么久,那她肯定拜倒在你笔挺的长裤下……”
“说完了?”
他颇长一段话说完,只换来三个字。
薛飞狠狠一噎,听见他又说:“说完了睡觉。”
薛飞:“……”
特么地爱咋咋地,他不管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谁是太监!
怀着一股子幽怨和愤怒,薛飞一扯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了起来。
他都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话,张景涛和李静晨更不指望了,因而两个人都明智地没有追问。
宿舍里总算安静了。
程砚宁将手伸到了枕头下,想要掏出手机。
掏了个空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迫换了地方,便收了手,用一只脚在另一头找了找,个子高就有这个好处,没两下手机就被他找到了,他也没起身,脚一勾将手机给送到了腿边,塌下一边肩膀,用手摸了手机。
他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愉悦。
他就怀着这种愉悦,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2点50分。
这个点,该知道的,她肯定都知道了。
在想什么呢?
那些委屈和愤怒,应该都能平息吧?
下意识地,程砚宁翻到了通讯录,目光下移。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小猴子那个称呼上,久远却清晰的记忆涌上来,他看着看着,眼眸里那蕴藉的温柔笑意便淡了下去,许久,突然将手机赛回枕头下。
翌日,中午。
秋日明媚的阳光笼罩着校园。
甄明珠和孟晗等人刚进了饭堂,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袁先生。
袁深?
她微微愣了一下,拿着手机对孟晗说:“你们先去排队吧,我出去接个电话。”
“那你吃什么?”
孟晗连忙问。
甄明珠笑笑,“跟你一样就行了。”
话落,她拿着手机转身往外面走,接通唤:“袁先生。”
袁深宿醉醒来,嗓子里带着一些沙哑的疲惫,笑着问她:“忙吗?”
“不忙,您有事?”
“就特地感谢一下你的芹菜汁和小米粥。”
袁深是早上才彻底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袁浅已经去学校了,难得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更难得的是,他在叮咛了几句之后夸奖了甄明珠,说是这次这个家教很不错,应该涨工资。
先前,甄明珠留了号码给他答疑解惑的事情,袁浅也说过。
这是第二次,他在他跟前夸奖甄明珠。
袁深了解自己儿子,倒不觉得他有什么早恋的苗头,也挺意外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受新家教,想了想,便主动打了这通电话,特地道谢。
甄明珠没想到他为这么点小事打电话,很快笑起来,“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你会做饭?”
男人突然问。
甄明珠并未多想,回答说:“会的。”
“是这样。”袁深的语调郑重起来,“你也知道,袁浅今年都初三了。最后一学期我想着让他尽量少在外面吃饭,没有家里那么方便干净。如果你会做饭的话,能不能每天给补课的时候提前过来一小时给他顺带做个饭,当然,薪酬也相应地多加一些给你,每星期一千五。”
三百块,三餐饭?
甄明珠正愣神呢,听见他又说:“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浪费时间